。安雪頓了頓,又重新提問。
“我們見面談談好嗎?!”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些關於她的問題,終於、他還是忍不住給她電話。
“那個、我……”安雪為難地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童遠要跟她說什麼,但、她從內心來講不想跟他見面,怕他提那天的事情,因為現在她還沒有結婚。
“我打過電話去你單位了,我知道你沒上班,餘越說你請了一週的病假。”童遠似乎覺察到,安雪一定會拒絕,只是沒料到,她會笨到臨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可是你上班呢!”安雪就是這樣,她根本就不會撒謊,連拒絕人的時候都這般不會處理。
“今天下鄉活動剛結束,下午我休息。出來吧,我在盛世華庭門口等你。”
“那是我姐姐的家,不是我的,我還住在自己這裡。”什麼?!他在盛世華庭等她?!她剛剛搬過來呢!
“那我過來,坐計程車就十幾分鍾。”說著,電話斷了。
暈死,她根本就沒有答應跟他出去談什麼事情,再說她也沒覺得他們之問有什麼可談的。可是他來了,怎麼辦呢?!
跑到客廳的窗子前看著機械廠的大門,每當看到有計程車經過就嚇得膽戰心驚。他要來找她說什麼呢?!說她沒結婚就有孩子?!
可是,如果今天不見他,他把這件事跟單位其他人說了呢?!那以後,她還有什麼臉上班?!
哎!如果“雷老師”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準確告訴她處理事情的辦法。
正糾結矛盾著,她看到童遠已在機械廠門口下了計程車,向她這邊走過來。
沒時間考慮了,她可不想讓童遠到她的房子裡來談話,連忙換了鞋子走了出去。“身體怎麼樣了。”近了,童遠首先關切了一句。“嗯!好多了。”問什麼都比這個好,安雪現在最不想提的就是這個問題。
“旁邊有間咖啡廳,去坐坐吧?!”似乎並不需要得到安雪的同意,童遠緊張地把手插入褲子口袋向前走去。
安雪留在原地停了停,還是跟了上去。
從來不知道,原來離機械廠不遠的地方真有間咖啡廳。一起走進,然後點了東西,兩個人都坐在那裡相對無語。
咖啡廳里正緩緩地流淌著輕柔地鋼琴曲,讓人聽著聽著,心裡不覺浮起一絲絲淡淡地憂傷。
安雪瘦了,比他第一次她的時候瘦了許多。眼睛越發覺得大了,小巴尖尖地.只是、不變的是她依然單純清澈的眼神,還是像個小姑娘般沒有受到汙染。
安雪一直側目看著咖啡廳中間彈著鋼琴的長裙女子,她修長的手指就那麼輕鬆地在琴鍵上滑動著,而美妙的音樂便這般神奇地飄出……
“最近,你還好嗎?!”片刻,童遠還是主動打破沉靜。
“還好。”他不問,她便不會開口。問了,她也只是就最簡單地話回答。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當然看到安雪左手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鑽戒,應該是“那個人”送的吧!
只是,如果她真的只是給那個人做情婦,他、不會原諒她!
其實就算她給別人做情婦,又關他什麼事呢?!
可是童遠堅持認為,如果她真是那種女人,那麼她臉上的單純與清澈就全是她裝出來的,她這樣也算是騙人。
“還沒有,也許……”她想說很快,可是真的會快嗎?!她想說可能會很久,可是、她多麼希望下週雷從光回來就跟她結婚啊!
“他沒準備娶你,是嗎?!”他不想再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抬頭看向安雪。她竟然還是側目看著咖啡廳中央的鋼琴,一刻、她也沒有看他。
“如果你是對我的私人問題感興趣,對不起,我不想回答。”把目光從鋼琴移到桌面,是的,從頭到尾她也沒看他一眼。爾後低頭從小包裡取出錢放到桌面上,起身就準備離開。
“安雪!”連忙起身捉住她的手,他忽然意識到……也許他是錯的,她如何生活其實與他關係並不大,這並不是他應該追究的重點。
“是!我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但是離婚怎麼了?!離婚就低人一等嗎?!離婚就該被人恥笑嗎?!你告訴其他人吧!告訴他們那次我為什麼進醫院,我無所謂,多一個笑我跟少一個笑我沒多大區別。”目光這才落到童遠的臉上,她想找、想找過去那個她認識的童遠,想找過去那個鼓勵她、保護她的童遠。但是,她失望了,童遠雖然年長她兩歲,可根本就是一個孩子,一個矛盾、沒有主見的孩子。同時她也慶幸,她沒有深深墜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