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炸開鍋的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開始還在興致勃勃圍觀的幾個人倏地低下頭去。
蘇繡說這些的時候始終都特別冷靜,那樣子就和平時被她們使喚時沒有任何不同,照樣是毫無殺傷力的,可眼神明顯冷多了。這時候王姐才隱約覺得,蘇繡這個人也不全是沒脾氣,只是善於審時度勢,等有天逼急了咬你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她瞪著蘇繡,然而現在所有人的耳朵都豎直了想看她如何反擊。
她要是太激動就坐實了那些傳言,但完全不反擊又覺得憋得慌,全身都氣到發抖——原來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竟是這種感覺?
蘇繡微微俯身貼近她,很小聲地喃喃低語道:“很委屈吧?這本不是你的錯,但人人都在議論你。誰也不想將潰爛的傷口撕給別人看,王姐,以後當為自己積點德吧。”
說完這些,她就拿了東西慢慢走出了辦公室。
在蘇繡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教導她要懂得“與人為善”,你待別人十分好,別人必定以誠相待。其實蘇繡不貪心,她一直覺得別人回以七分好也是件開心的事情,她牢牢記著那四個字十幾年,如此待陸瀾川兄妹,如此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然而現實呢?
現實就是總有那麼一群人,拿著別人的良善當窩囊,那麼對待這種人只能以牙還牙。
蘇繡邁出這扇門,盡心盡力工作了三年的地方,升職加薪全都輪不到自己不說,臨走似乎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混成這樣還真是可悲,難怪陸瀾川可以隨意拿捏她。
她吸了口氣,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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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繡?”趙禎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廠房裡跑出來,見是她之後才鬆了口氣,“真是你啊。”
”趙哥。”蘇繡和他打招呼。還真是巧,她正尋思和他道別一聲。
趙禎看了她懷裡的紙箱,皺了皺眉頭,“真決定不做了?”
接著欲言又止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之前蘇繡那麼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