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來吃，肉烤好了。”善柔揚了揚手中的肉，一臉和善。
桑月在幫善柔烤肉，看到白雲跟在穆小谷身後，且臉色發白，覺得不對勁，忙走上去招呼白雲。
“走……”
桑月剛近前，就聽到白雲咬牙切齒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吐出來一個字。
“走？”桑月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扭頭看著善柔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進山採摘野果了，就先走了。”
桑月說完，夥同白雲趕緊離開了。
走遠了，白雲才敢出聲哀嚎。
桑月聽到她痛苦的呻吟，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白雲吐了一口濃痰，陰惻惻的看著自己哆嗦的手指頭，沒出聲。
*
“怎麼走了？不是說要留下來吃烤肉？”善柔看了一眼二人離去的背影，搖搖頭說道。
穆小谷走上前，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她們不是急著進山採野果嘛。”
“也不急於一會兒不是，阿孃烤了這麼多肉，給誰吃呢？”善柔說著搖搖頭，拿過一塊烤好的肉遞給穆小谷。
穆小谷看著茲拉冒油的烤肉，內心有點灰暗。
一大早的，鬆了鬆筋骨，動了動拳腳，跟白雲聊了聊人生，她還真的是餓了。
只是……
這種原始的烤肉法子是好吃，可是一大早上的吃烤肉……
她接受無能啊。
而且不會以後的每一餐都是烤肉吧？？？
偶爾吃一頓還好，要是每一餐都吃，她會瘋的……
看著油脂吧嗒吧嗒往下滴，她生無可戀，開始想念那些年她沒吃完浪費掉的早餐了。
小米粥、綠豆粥、八寶粥、皮蛋瘦肉粥、飯糰、煎餅果子、生煎、包子、饅頭、豆漿、酥餅、牛奶……
流口水。
再看這些烤肉，更沒有胃口了。
“早上怎麼能吃烤肉呢……”穆小谷無意識出聲呢喃了一句。
“不想吃烤肉？那阿孃拿果子給你吃。”善柔說著把烤肉串遞給了穆小谷，交代道：“翻著，別烤糊。”
這個時候，穆小谷打心底裡感激，幸虧原身是個挑食的好孩子。
善柔說完轉身進了儲物山洞，用獸皮兜了幾個果子過來，挑了其中一個最好的就著獸皮擦了擦遞給穆小谷，“喏，吃吧。”
三兒今天胃口不好，今天一定要拿到可口肥美的狍子腿肉給她吃。
善柔暗自想到。
野柿子？
……
也行吧……
早上吃果子，總比吃烤肉好點。
穆小谷把烤肉給了善柔，拿過野柿子拿手擦了擦，一口咬了下去。
澀……
第二口，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甜？
第三口，還是澀……
穆小谷吭哧吭哧，三下五除二把一個野柿子吃完了。
果腹要緊。
善柔看到穆小谷胃口大開，吃的很香，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趕緊又挑了個個大的遞過來，至少野果還吃的下去。
穆小谷接過野柿子，晃眼的功夫咔嚓咔嚓吃完了。
善柔目瞪口呆的又遞過來一個。
……
穆小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為難的說道：“阿孃，我……我飽了。”
噎飽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