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好吃。話又說回來,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什麼,盡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聞此,穆長川並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的笑了,對穆小谷的做法並不反對。
“阿孃,聽到沒,阿爹誇獎我腦子靈活呢!”穆小谷笑著跟善柔邀功。
“行了行了,還說是我寵慣壞的,我看明明就是你阿爹!”善柔剜了穆長川一眼,笑著夾了塊魚肉喂到了穆小谷嘴邊。
“嗷嗚!”穆小谷一口嚥了下去,美滋滋兒,她覬覦善柔手中的烤魚很久了!!嘿嘿
燕凌坐在旁邊喝著魚湯,低眉斂目,安靜的像空氣一樣,除了偶爾發出一兩聲吞嚥聲,別無他聲。
穆小谷細弱的小嗓音,時而撒嬌,時而耍賴,聽的他愉悅了不少。
只是,對著自己的時候,她為什麼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半句話不肯多說?
似乎還帶著戒備?
燕凌抬眸看了一眼穆小谷唇邊的梨渦,沒想明白。
“唔……”
一聲呻吟傳來。
穆小谷聞聲看去,只見桑月揉了揉眼睛,幽幽的坐了起來,觀察了一下四周,才開口道:“這是哪兒?”
聲音中帶著一絲衰弱。
聽到聲音,穆長川快速的把最後一筷子魚肉塞到了嘴裡,起身走到桑月身邊。
穆小谷也跟了過來。
“可有哪裡不舒服?”穆長川詢問道。
看到穆長川,桑月緊張的情緒稍稍鬆弛了下來,暗啞著嗓子說道:“喉頭腥澀,發苦,其他倒是沒什麼不舒服。”
穆長川捱了挨桑月的額頭,又檢視了一下她的眼鼻口舌,這才說道:“氣血攻心導致吐血,給你喝了一些脆芝草湯藥,這幾天多休息切勿動怒傷心生氣,其他倒是沒什麼大礙。”
“嗯,”桑月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撣了撣獸皮裙,虛弱的點頭示意,“多謝。”
說完扭頭就走。
“小心白雲。”穆小谷忍不住叮囑道。
“你不恨我?”桑月駐足凝視著穆小谷問道。
“……”難不成還拿把骨刀砍死你不成?
穆小谷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日後但凡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桑月看穆小谷不言語緊接著說道,說完顛簸著屁股離開,往家走去。
穆小谷沒有發作,是因為留著桑月還有用處。
桑月雖然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穆小谷還沒良善到要去原諒她的地步。
看著桑月走遠了,善柔才開口問道:“不是說留著她有用,就這麼放她走了?會不會有危險?”
穆長川笑了笑,並不說話,看著穆小谷。
穆小谷怎麼不知道穆長川是想考較她,答道:“白雲尚且自顧不暇,哪兒有時間對付桑月?況且,這個時間點,桑月若是有丁點兒問題,矛頭肯定指向碩豐家,到時候不是給了咱們理由和藉口找他們麻煩?”
聞此,穆長川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真沒想到溺水知道,三兒的腦子靈活了這麼多。
“怎麼說?”善柔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關鍵,看看穆長川和穆小谷對視都明瞭的樣子,越發的氣了,剜了穆長川一眼,坐在大石頭上生悶氣,“從前只有你阿爹一個神神秘秘的,如今現在連你都被帶壞了,神神秘秘,說話也神神叨叨的,聽不懂,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