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看你好奇，就想著拿出來看看，看看還還回去的，又不是不還回去了。”山風扁著嘴巴，皺著眉頭，說道。
她想不通哪裡有問題，從前她都是這樣被灌輸的呀。
而且她阿爹是族長，有什麼東西是她看不得的？
“我是好奇，但這不是咱們去偷拿別人東西的理由。有句話，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不硬氣，何況咱們這是去偷？這是不對的。”穆小谷溫聲細語，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避免言辭激憤引起山風的反感心理，聽不進去不說，還要和她生分，這可不是她的初衷。
山風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慢慢開導還來得及。
“這……我沒想過。從前想要什麼，咱們不是就去拿了？你可沒說過這些……”山風不解的問道，想不通為什麼突然規則變了，不可以了。
“從前咱們還是小幼崽，年幼無知，家裡又寵慣的很，想要什麼家裡就儘量滿足；這兩年被白雲忽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作孽禍害，你想想那白雲面上善良無辜，心裡惡毒成那樣，她還想要我的命呢，你覺得她從前教咱們的那些能是對的嗎？肯定是不對的，把咱們往大坑裡帶呢，傻孩子。”穆小谷笑著揉了揉山風的頭。
“這倒是，哼，虧我們以前拿她的話當寶貝，她不是經常和咱們說什麼，想要的只管去拿，你阿爹是巫醫，我阿爹是族長，有什麼東西是咱們拿、哦，偷不得的。那可怎麼辦？你不是想要蛇蛻？”山風說著沉沉出了一口氣。
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的態度。
從前阿爹阿孃教導她的時候，她多半是聽不進去的，反抗著不吃不喝尋死覓活的，幸虧這些年沒鬧出什麼大事兒，多半是好解決的小事兒，也就作罷了。
穆小谷看山風神情惆悵，知道突然和她說這些，改變她的認知，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若再不教她好好做人，樹立良好的品格，這性子如果真的嫁去孔雀族了，還不知道會惹下什麼禍端。
“我是想要蛇蛻，回頭讓我阿爹問問看，幫我尋尋，也可以以物換物。”穆小谷笑著揉了揉山風的頭，“你只要記住阿姐一句話，吃別人的嘴短，拿憋人的手軟，不硬氣。”
“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那我……我阿爹阿孃算不算別人？你算不算別人？我以後要是有了伴侶算不算別人？”山風咬著嘴唇發自內心的問道。
疑惑。
聞此，穆小谷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山風這天真爛漫傻白甜的性子，真的是，只希望以後找到好伴侶多疼疼她。
到底是做阿姐的，少不得以後給她把把關。
“我們當然不算別人了，除了我們之外的，你暫時都可以當成別人來看待。”穆小谷笑著說道。
“曉得了！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山風又重複了一遍。
這兩句話，像是種子在山風的心裡發了芽，雖說瞬間沒能領悟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句話在山風后幾十年的生活中佔據了不可磨滅的分量。
*
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
荊西化身為獅，一路尾隨暗地保護二人。
聽到小雌性這兩句話，忍不住喃喃重複了一遍。
這幾天，小雌性的話，十分有趣，總能叫他耳目一新。
至於蛇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