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走吧。”穆小谷連說帶哄的拉著山風往家走去,將走到山風家,就看到不遠處白楊、穆長川和族老松伯圍坐在大樹下,低聲交流這什麼,神情凝重,偶有兩三語,大多時候沉默寡言四目相對。
莫非碩品和狼族狼子野心,又給他們出了什麼難題?
山風在孔雀族禍害了一通又偷偷溜了回來,這給獅族和孔雀族的聯姻,想必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如今內憂外患,進退維護,舉步維艱……
若非遇到了棘手的難題,想必以他們三個的能耐不至於坐在一起一籌莫展。
“到了,你保證不讓我阿孃罵我的哦~”山風一想到折枝阿孃就心有餘悸,兇起來,嗓門比那獅子吼還大。
“放心吧。”穆小谷說完拉著山風走了過去。
山風理虧心虛的很,低著頭不敢看樹下的白楊阿爹,頭埋在穆小谷的背上,跟著她進了山洞。
折枝正在整理獸皮,聽到動靜,扭頭看到是山風,冷聲道:“知道回來了?”
“折枝阿孃,是我,小谷。”穆小谷接過折枝的話頭,笑了笑,接著道:“山風在我家吃了飯,洗漱好就趕緊回來了。”
“哼。”折枝悶聲哼道,剜了山風一眼,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利索。
“山風在孔雀族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並且問過緣由了。山風向來是個直腸子,去到孔雀族被欺負了,難免心裡不痛快,才會放火燒了孔雀族族老老么的屁股……”穆小谷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折枝打斷了。
“平日在咱們部族禍害禍害也就算了,有你阿爹和我這張老臉撐著,幫你善後,如今去到孔雀族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惹得孔雀族上下不寧,倒是膽大,居然敢放火燒人家的屁股,你怎麼不乾脆拿把刀砍了你阿孃我?眼不見心不靜,省的我日日跟著你受氣,擔驚受怕的……”折枝說著氣的淚花就滾了出來,又氣山風不懂事,又心疼自己最疼愛的幼崽為了維護部族的安穩要去到孔雀族,日後山高水遠的,不能日日相見,還怎麼護著她,幫她收拾爛攤子?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要不是她們欺人太甚,我能一把火燒了她屁股?怎麼都是我的錯了,回回都說是我錯了,怎麼不問問緣由到底是誰……”山風委屈的不行,在孔雀族受了氣本就不好受,回來想著阿爹阿孃會給她撐腰才想法子逃回來的,誰知道回來又平白受了一通氣,還不被理解。
穆小谷看山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知道她委屈的很,內心不有猜測,這件事情說不定真的有隱情?
但是眼下先穩住山風和折枝再說。
“山風~”穆小谷拉著山風的手,使勁兒握了兩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山風張張嘴想說什麼,臨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折枝阿孃也消消氣,”穆小谷說著遞了一張乾淨的獸皮給她擦淚,這才接著道:“山風向來嬌慣壞了,從來沒離開過部族不說,這次去到孔雀族人生地不熟的,被那孔雀族族長的大崽相看,本就是難為情的事情,又被孔雀族的雌性們奚落恥笑……山風的性子想必折枝阿孃最清楚的,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要不然依照山風的性子,若不是逼急了,想必也不會一把火燒到了那個雌性的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