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谷看著荊西和羅斯的身影遠了,這才深深出了口氣坐在了大石頭上,隔著獸皮袋摸了摸裡面的半張蛇蛻,心裡有些唏噓。
這燙手的山芋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原本不過是看著蛇蛻材質特殊,用來縫製貼身的內衣內褲舒服些,誰知道後續會惹出這麼多的么蛾子。
整個部族的族民都知道這半張蛇蛻是留著給荊西以後的伴侶做定情信物的,荊西難道不知道?
單單是因為她喜歡就順手送了過來?
蛇蛻那麼珍貴的物件兒,誰不喜歡,怎麼就不見荊西順手送給別人?
若說荊西沒有別的目的,她可不信。
從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原本她還不想把人性想的那麼壞,以為只因蠻荒雌性稀少,當阿孃的為了自己的崽能擁有伴侶,繁育後代,這才上趕著推銷,但是今天羅斯的一句話,點醒了她。
‘難不成三兒這是看不上我們家荊西,嫌他沒有一箇中用的阿爹撐腰?’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無不相同。
只怕羅斯看上她穆小谷,死乞白賴的非要把荊西往她身上推,就是因為她有一箇中用且德高望重的阿爹吧。
很好,很好,如意算盤打的叭叭響。
只是她穆小谷不當這個冤大頭。
若是她喜歡,別說荊西,就是荊南也照單全收,若是她不喜歡,誰也別想勉強她。
悄悄說一句,不喜歡,怎麼親的下去,怎麼睡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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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想著,穆小谷吧嗒了一下嘴,長長出了口氣。
善柔坐在旁邊聽著穆小谷前後嘆了兩口氣,一口比一口長,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三兒,你是現在不想結伴侶,還是……不喜歡荊西?”善柔放輕了聲音,頗為柔和的問道。這是兩回事,若是不想結伴侶,那就是誰都不行;若是不喜歡荊西,說不定中意的另有他人呢?
“荊西救過我兩回,一回是在山上,一回是這次替我擋了桑月的當頭一棒,我對他只有感激之情,並沒有其他意思,更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穆小谷一字一句堅定的說到,毫無半絲遲疑。
羅斯今天已經上門攪合過一次了,還不知道羅斯這張嘴會說出些什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言語,哎。
聽到穆小谷的話,善柔不由得鬆了口氣,“阿孃是這麼想的哈,荊西的確會是個不錯的雄性,合適的伴侶,但是因為羅斯,儘量不要沾染為好。”
“嗯,我知道。”穆小谷點點頭笑了,撒嬌似的接著道:“阿孃,我暫時還不想結伴侶,只想好好陪著你和阿爹。大兄和二兄不在部族,若是我早早的結伴侶分過出去,阿爹阿孃豈不寂寞?”
“哈哈哈,傻崽兒,說什麼傻話,若真是那樣,你阿爹阿孃還不得被族民們戳著脊樑骨罵?”善柔噗嗤一聲笑了,摸著穆小谷的額髮道。
“至於你大兄和二兄,大的不爭氣,小的沒出息!”善柔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