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是誤會了?沒誤會沒誤會,荊西送給你,你收了,對吧,沒誤會。”羅斯親熱熱的拉著穆小谷的手,笑成一朵花兒,“放心吧,我們荊西啊,打獵、領隊、養家、育崽的本事兒都是一流的,族裡誰不誇荊西辦事老道妥帖。以後跟著我們荊西省心著呢,況且荊西也不是那小氣的,日後有了旁的雄性,也結為伴侶互相照應,彼此扶持都好,都好。只是這第一個崽,可是得先為我們荊西生……”羅斯說到這裡,笑成了一朵兒花。
這都什麼跟什麼,聽不懂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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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是誤會,誤會,誤會,怎麼就扯到結為伴侶,生第一個崽的事兒了,連日後別的伴侶也考慮打算上了?
穆小谷感覺自己是雞同鴨講,和羅斯阿孃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無奈的看著荊西,朝他使眼色。
你踏馬倒是趕緊解釋一下啊!!
秀才遇到兵有禮也說不清!!!
看到小雌性急了,荊西這才走上前錯手分開了羅斯和穆小谷,“阿孃……這塊蛇蛻真的只是感謝穆小谷幫我處理傷口。”
“??你……你,你這個傻崽子!!”荊西的話讓羅斯眉間一急,抓住荊西的手臂,朝他使眼色,低聲吼道:“阿孃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你忘了?不行,既然蛇蛻已經送出去了,這伴侶怎能不結?”
荊西原本只是看穆小谷喜歡蛇蛻,想要蛇蛻,才把家裡的送來給她,被拒,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誰知道被羅斯當場拆穿不說,還一句一個伴侶,一句一個崽崽。
小雌性急的不能行,怕是被他阿孃這陣仗嚇到了。
“阿孃!”荊西打斷了羅斯的話,悶著臉沉聲道:“阿孃莫要胡鬧。”
羅斯向來知道她這個獨崽的脾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藏著掖著,看到他臉色變了,知道他沒說假話,看著他手臂纏著的一塊兒蛇蛻,又是心疼,又是不甘心。
蛇蛻都送出去了,還剪了一塊兒,哪兒有收回的道理!
況且荊西要是和穆小谷結為伴侶,以後在族內,也算有了靠山。
他阿爹去的早,她獨自一人含辛茹苦把荊西養大,如果不看著他結一個好伴侶,她死也不能瞑目的。
這件事必須成!
羅斯扭過頭不看荊西,拉著穆小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哭就哭,“難不成三兒這是看不上我們家荊西,嫌他沒有一箇中用的阿爹撐腰?當年他阿爹若不是為部族貢獻,在換鹽巴的路上遭到流浪獸的群攻,能留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若他阿爹還活著,只怕如今也盼著他結一個好伴侶,生幾個胖崽崽呢……嗚嗚……哎……他阿爹,你看看,如今咱們荊西沒有阿爹撐腰,說話做事都不硬氣……”
“……”這番話說的穆小谷啞口無言,接不下去,著實頭疼心焦。
別的不說,就是看在荊西三番兩次救她的份兒上,難聽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哪怕她知道,羅斯阿孃是為了荊西好,才著急忙慌的想促成這件事兒。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道理都懂,但這踏馬事情出在她身上,她可不想屈就被羅斯拿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