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如今聽到白雲和桑月的名字,碩豐就不耐煩極了,頓了下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慌,質問道:“你們、你們打算把白雲當刀使,她要是真被搞死了怎麼辦?我,我可是要活生生少十年,十年獸齡!!!你們就拿我的獸齡賭氣不當一回事???!!!”
剛才的一番話,碩豐就覺得哪裡不對,就剛剛突然醒悟過來,若是把白雲當刀使,她要是死了,他不是白白少了十年獸齡?十年,十年啊……
“閉嘴吧你,要不是你揹著我們惹出這個禍端,我們現在能處於這樣進退為難的境地?既然進退為難,不如破局而出,別說十年獸齡了,就是要了你十五年的獸齡又這樣?”良文這些日子好說歹說,儘量哄著碩豐,還是被他搞了這麼個么蛾子,心裡的火氣一直沒處撒,壓著呢,如今看碩豐倒是先暴跳如雷了,嘴上也沒個好話懟了回去。
“你,你還是我阿孃嗎?十五年獸齡,我這一生能有幾個十五年獸齡,你和阿爹就這麼作踐我???”碩豐張嘴叭叭一通吼。
眼見著碩豐又是氣惱又是心灰,良文倒是先心軟了下來,“行了,我和你阿爹要是不為你打算能折騰這一出?若是這次裡應外合配合的好,幹掉白楊那夥兒人,族長的位置還不是咱們的,到時候別說拿你十年獸齡換了,就是再加上我十年的獸齡,你阿爹十年的獸齡也值當。再說了,焉知那白雲不是白楊他們布的局?別人不找怎麼就找你?別的時候不找,怎麼偏這個時候找上你?巫醫家小崽子裝傻充愣了這麼多年,溺水之後眼見著聰慧了不少,焉知之前不是佯裝的?且五次三番的放過白雲,焉知不是她們串通好的?”
“如今你栽到了白雲手裡,這虧咱們吃定了,不管白雲和他們是不是一夥兒的,都留不得了,你那十年獸齡從你被白雲撲到那刻起就沒有了,傻崽崽,於其被別人揪著痛處,不如咱們自己忍痛剜掉。白雲這把刀,如今戳在咱們身上,反手若是能戳在他們身上,不疼也得癢三天!”良文生怕碩豐又去惹事,把這其中的曲曲繞繞挑揀著和他說說。
“那我這十年獸齡就這麼白搭了?”碩豐還是揪著他十年的獸齡不放,肉疼的很。
“嗐,你呀,阿孃心裡怎能不痛,恨不得替你受了,但是別的都有得商量,唯獨結伴侶這件事情不能商量。從來雌性稀少,遠古巫術有道,以雄性的獸齡盟誓祭祀,若是解除伴侶關係,雄性一方必少十年獸齡,才得以讓雌性不至於過於稀少,部族得以長久延續,綿延不衰。這個任誰也改變不了。”說著,良文的心揪在了一起,到底是她的獨崽,怎能不痛?
“哼,盟誓祭祀,巫術有道……這都多久過去了,就不能解除嗎?我看族裡的雌性也不少,沒到部族要滅絕的境地。”碩豐不屑的噴道,對這些巫術什麼的更是看不到眼裡,“哪兒有什麼巫術不巫術的,就是你們把巫醫捧得太高了,有那巫術怎麼不見活幾百獸齡,還不是平常一樣五六十獸齡就掛了?”
“住嘴,這個豈能由你說嘴,遠古流傳下來的自有一定的道理。有的話能說,有的不能說。”良文喝止道,有這麼個軟懦的崽真是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