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這和平時包紮傷口的法子是一樣的,笑道:“虧你想得出來,這樣把中指包紮起來,的確會緩解一些,不過就是沒有手指頭頂那麼方便罷了。”
穆小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著中指,等善柔幫她綁。
善柔拿過獸皮頂針像包紮傷口那樣纏在了穆小谷的中指處,“緊嗎?”
“剛好,”說完穆小谷活動了一下手指頭,倒是還好。
果然有了這個獸皮頂針之後,緩解了一些疼痛,穿針引線也容易了一些。
穆小谷看善柔一針一線穿的又快又穩,半點兒不見疼痛,不由得又看了看她中指上的老繭,果然是做慣了這些的,日復一日積累的老繭。
山風醒來的時候,看到穆小谷不再身邊,不由得一慌趕緊爬了起來走出山洞,看到穆小谷正和善柔坐在大石頭上穿針引線,鬆了口氣,小心肝兒又歸位了。
“早啊,善柔阿孃,小谷,”山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笑順手去洗漱了,依照穆小谷教她的法子紮了個她最喜歡的髮型--雙馬尾。
“石鍋裡有野菜肉片湯,應該還溫熱著呢,自己盛。”善柔抬頭笑著說道,說完接著穿針引線。
聽到野菜肉片湯,山風頓時來了興致,拿過大葉子嘩嘩盛了不少,就著嘴巴呲溜吸了一大口湯水,美滋滋的吧嗒著嘴,坐在了二人旁邊。
“鍋裡的都是你的,慢慢吃,我可不跟你搶,”看山風吃的歡,穆小谷打趣道。
“嗯嗯!”山風忙不迭點點頭,很是滿意。
“你怎麼又做上針線活兒了?”山風看穆小谷穿線穿的費勁兒問道。
“就,做條獸皮裙。”穆小谷說著一個使勁兒骨針蹭的穿透了獸皮,隨即摸了摸中指,緩了口氣。
“給誰做的?”山風隨口問道,拿筷子夾了一片肉放到了嘴裡,真香。
穆小谷並不搭話,正卯足了勁兒扎針呢,剛開始手上勁兒足還好扎,穿了一會兒,手上的勁兒用的差不多了,沒扎一針都比上一針要艱難。
真的,這可比動手術,扎穴位針灸難多了。
山風連盛了三次野菜湯,吃飽喝足站起來摸了摸肚子,正伸懶腰呢,看到燕凌提溜著兩條大魚,猛地回頭拉了拉穆小谷:“魚,喏,燕凌抓了兩條魚回來!”
看到魚,山風兩眼放光,想到昨日穆小谷和她說的魚湯,烤魚就津液橫流。
穆小谷正穿針引線呢,山風這猛地一扯她,一針扎到了食指上,疼的穆小谷哎喲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山風低頭一看,血珠滲出來了,蹲下來,捏著穆小谷的手指頭說道:“流血了,我不是故意了,看到魚一時興奮……疼嗎?”
“沒事兒,”穆小谷笑笑,放下針線,把手指頭放到口中吸了一下。
說話間,燕凌拎著兩條魚到了跟前,順手把獸皮條掛在了樹杈上。
穆小谷看著燕凌的動作滿意的點點頭,還是挺中用的嘛。
魚鱗刮的挺乾淨的,魚內臟也掏空洗淨了。
估摸是穆長川沒空捕魚,讓燕凌去了。
不過,這廝傷還沒好透徹,怎麼就出去捕魚了?
而且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