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看著燕凌萬年寒冰臉,穆小谷弱弱的喊道。
聽到穆小谷的聲音,燕凌回過神來,斂去眸中的情緒,並不應聲,扭頭徑直去砍木頭了。
“吭……吭……吭……”
每一聲似乎都砍進了穆小谷的心裡,心跳也隨著燕凌砍木頭的聲音一起一伏。
在看燕凌,認真專注,心無旁騖,淡漠疏離,冷冷冰冰。
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她穆小谷看走眼了。
但是穆小谷就是知道,燕凌生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哎?
腦子裡蹦出這句話,穆小谷眉心抖了一下。
哄?
她為什麼會想著哄燕凌呢?
“吭!咔!吭!咔!!!”
一陣毫無章序的砍木頭聲音傳來,打斷了穆小谷的思緒。
穆小谷扭頭望去,只見花容操著骨刀對著木頭吭吭咔咔,一陣亂砍。
“……”
莫名其妙。
穆小谷揉了揉太陽穴,心內煩躁的坐了下來,這才想起來還有荊西這個兇巴巴的悶葫蘆。
看著荊西舉著手臂,還在等她包紮,她搖搖頭阻止思緒繼續亂飄,挪到荊西身邊坐了下來。
“我幫你包紮一下,”穆小谷說著從腰間掛著的小獸皮袋兒裡掏出一塊乾淨的獸皮條,正準備給荊西包紮,看到荊西右手從懷裡摸出了一片雪白柔軟的蛇蛻遞了過來。
“上次你幫我包紮用的蛇蛻,洗乾淨了。”荊西面無表情的說道,凝視著穆小谷。
剛才花容燕凌和小雌性之間的糾葛,他看的一清二楚。
花容一個勁兒的招小雌性,小雌性雖然氣的炸毛,但是都隱忍下來了。
想必是顧念著孔雀族,倒也無可厚非。
花容也就這點能耐了。
成不了氣候。
倒是燕凌……
“行,還用這片蛇蛻。”穆小谷接過荊西遞過來的蛇蛻,二話不說嫻熟的包紮好了。
荊西看著小雌性粉嫩嫩軟乎乎的耳郭,沉默了一會兒,略帶歉意道:“我阿孃向來嘴快,前兩天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穆小谷打結的手頓了一下,看著荊西胳膊上的蛇蛻,知道他說的是羅斯故意在部族抖落她收了蛇蛻的事情,勾了勾唇角,笑眯眯道:“什麼事情?我不記得了。”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原也不須掛懷,白白給自己惹不痛快。
羅斯那張嘴,向來惹人生厭。
看在荊西的面子上,穆小谷並不想計較。
聽到小雌性的話,荊西竟有一瞬間的痴怔,倒是他多心了。
眼看,小雌性並未放在心上。
“好了,”穆小谷快速的幫荊西包紮好傷口,撣了撣手,正想說幾句醫囑,就聽到一道圓潤的聲音傳來,似泠泠泉水,尾音上揚,自帶一股撩人的氣息。
“好熱鬧,離竟是來晚了~”
只見莫離閒庭闊步朝這邊走來,依舊那般的眉目如畫,溫柔繾綣。
風流債!死禍害!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穆小谷撇了撇嘴道。
流年不利。
獸牙手串還沒得手,上好的獸皮倒是有,大不了先拿兩張賠給莫離好了。
“嗯?”穆小谷的話,讓莫離愣怔了一下,轉瞬笑了,“什麼風?當然是好風。穆穆的話,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