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得見到穆小谷對他溫柔的一面,嘿嘿,這根刺,卡的還是值的!
說起來,荊西這個五大三粗的雄性,可不就是藉著胳膊有傷,一直跟穆小谷湊近乎?
不是幫她做飯,就是陪著他抓魚!
以各種緣由和藉口賴在穆小谷身邊!
照他看,荊西胳膊壓根沒傷,柴也劈得,魚也抓得,火也生得,有什麼不能做的?
半點兒都看不出來胳膊有傷好嗎?
狡詐的雄性!
偏生穆小谷還傻的辨別不出來!
氣人不氣人!
花容如此這般想著,越發的看荊西不順眼,悶哼一聲走到位子上,拿著骨刀開始刮樹皮。
“噌噌噌,噌噌噌……”
穆小谷看著花容剛吃完飯清好嗓子也不休息一會兒就去刮樹皮了,忍不住搖了搖頭。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勤快了?
雄性們的心,真的很難猜!
比那海底針還要深不可測,莫名其妙。
這整日裡,一個兩個的,不好惹,不好惹!
荊西收拾完殘局,洗了把手,看著被水浸潤的玄株,“這棵玄株可以搗碎敷藥了吧?”
聞此,穆小谷走過去看了看,笑道:“可以了,我來吧,你坐那兒歇會兒。”
穆小谷說完從水裡把玄株撈了出來,撿了塊小石頭洗乾淨,把玄株搗碎收集汁液敷在了荊西的胳膊上,用手指徐徐攤平,邊攤平邊吹氣防止汁液往下滑落。
涼絲絲,酥酥麻,看著小雌性認真專注的樣子,荊西忍不住渾身一顫,手臂處瞬間沒了知覺,只餘下檀口中送出來的徐徐涼風。
“蛇蛻呢?”穆小谷抬頭問道,看著荊西呆愣住了,打了個手勢,引他回神。
“哦哦,在腰間的獸皮小袋裡。”荊西回過神來,單手就想去解腰間的獸皮小包。
看到荊西一隻手不方便,穆小谷幫著他解開獸皮小袋子,誰知道手上一個使勁兒,獸皮繩子斷了……
穆小谷先拿出其中洗乾淨的一小塊蛇蛻,幫荊西包紮處理好傷口之後,才又撿起了斷了的獸皮繩子。
看來是用的時間久了,風水日曬水浸的,糟爛了。
再看看荊西腰間掛著的獸皮小包,用的久了,外層的風毛都磨掉完了,黑黃不接髒兮兮的,皮子也有些糟爛了,該換個新的了。
“不礙事,回去讓我阿孃再給我縫製一個就是。”荊西說完,故意咧嘴笑了,想讓小雌性放輕鬆一些,不是什麼事兒。
看著慣常的面無表情,略顯刻薄寡情的荊西,突然齜牙咧嘴的笑了,勉強能稱為笑的笑容,穆小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荊西知道麼?
他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
不笑只是棺材板臉,兇巴巴的,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這踏馬一笑起來,就像無常索命一樣,著實嚇人!
“恩恩,”穆小谷心有餘悸的應了一聲,深抿著嘴唇,學著荊西的樣子齜牙咧嘴的回笑道。
咳咳咳。
這邊燕凌也吃罷飯食,用大葉子舀了些水,噸噸噸,噸噸噸,連著喝了幾口,餘下的水洗了把手,接著也去打磨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