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花容遠去,看著他略落寞的身影,穆小谷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轉瞬一想,像花容那般的騷包,怎麼會有落寞的時候?
看著穆長川貼在善柔身邊說著悄悄話,善柔偶有笑聲,穆小谷也鬆了口氣。
穆長川怕老婆妻管嚴,總是能知道怎麼最快的哄好善柔。
這樣相互扶持,相互逗趣鬥嘴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一個鬧,一個笑。
穆小谷勾了勾唇角連帶大葉子捧著六隻白灼河蝦,重新走到穆長川和善柔面前,笑眯眯道:“阿孃,嚐嚐河蝦。”
“河蝦?這能吃?”善柔看著紅彤的河蝦反問道。
“能吃,我們已經吃過了,還挺好吃的,我剝一個阿孃嚐嚐,”穆小谷說著拿起一個河蝦慢慢的剝去蝦殼,指著蝦線接著道:“記得把這根蝦線抽掉。”
抽去蝦線,穆小谷把白嫩嫩的蝦仁遞到了善柔的嘴邊,“阿孃,嚐嚐。”
善柔吞了下去,慢慢的咀嚼,神色瞬間明亮了,笑道:“後味兒甜絲絲的,還不錯。”
善柔學著穆小谷的樣子,拿起一隻河蝦剝殼抽蝦線,遞到了穆長川嘴邊,“你也嚐嚐。”
“崽崽面前,正經點。”穆長川嘴上如此說,手上卻十分誠實的接過蝦仁放到了嘴裡,連連點頭,唇角的小鬍子一翹一翹的,很是滿意的樣子。
穆小谷把河蝦連帶大葉子遞給了善柔,嬌笑道:“你們先吃,晚飯應該也好了,我去看看。”
穆小谷說完趕緊遠離此虐狗之地。
燕凌正拿著筷子攪拌了野菜肉湯嘗味道呢,到穆小谷過來了,淡淡的問道:“是不是鹹了?”
說完拿著筷子蘸了一下湯水,遞到了穆小谷嘴邊。
穆小谷看著筷子上汁水連連,含住嚐了一口,吧嗒著嘴沉吟道:“好像是有一些鹹,不過回頭再吃野菜肉湯的話,鹽巴不要這樣放,太浪費了,盛到大葉子裡的時候,在大葉子裡擱適量的鹽巴就好。”
“嗯。”燕凌應了一聲,拿土掩滅了柴火,洗了把手,拉著穆小谷坐在了大石頭上,看著她右手中指被戳的赤紅一片,久久不消,問道:“很疼嗎?”
“還……還好,”看著燕凌略熾熱的眼神,穆小谷有些心虛的錯開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經過昨晚之後,燕凌好像對她的態度炙熱了不少。
難道雄性們真的是因性而愛的?
睡過之後,就會這樣粘……粘人?
沒錯,今天燕凌先是幫她縫製獸皮小包,又幫她搬運柴火,還主動幫她煮晚飯,這會兒還捏著她的手指,問疼不疼……
這……
這是粘人吧?
是粘人沒錯吧?
冰坨子也有春雪消融的溫柔片刻呢。
穆小谷覺得心更虛了怎麼辦?
“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穆小谷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被善柔的聲音打斷了。
“小谷,晚飯好了嗎?你阿爹餓了。”善柔詢問道。
“哦哦,好,好了。”穆小谷應了一聲,趕緊掙脫燕凌的手,站起來拿起一張大葉子盛了些野菜肉湯逐一遞給了善柔和穆長川,自己也拿了一份坐在善柔身邊吃了起來。
看著火光明滅下,燕凌冷峻的側臉,穆小谷忍不住唏噓,還好剛才沒問出來。
如果燕凌的答案是否定的,多尷尬。
她,她其實內心多少也是有些喜歡燕凌的?(????ω????)?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