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咔咔……吭……咔咔……吭……”
這邊,花容舉著骨刀懟著木頭,一刀一個印子。
那邊,燕凌舉著骨刀懟著木頭,一刀一個印子。
穆小谷則坐在大石頭上監工,喜笑顏開的看著二人幹粗活兒。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二人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砍得認真,砍得起勁兒,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難道是她的錯覺?
*
岔路口,羅斯站在大樹下焦急的張望著遠方,平時這個時間,荊西早該從山上下來了,怎麼今天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
羅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前後踱步,長吁短嘆,時不時撫掌嘖嘴,略刻薄的嘴角深抿引出幾道溝壑,愁容滿面。
“阿孃?”荊西上山巡視,順手打到一直狍子,扛著下山了,剛走到山腳下,就看到羅斯站在岔路口焦急的盤桓。
“哎,我的崽,你總算回來了,墨跡死了,可愁死你阿孃我了!”羅斯說著趕緊上前,撕扯著接過荊西背上揹著的狍子,“快快快,別在墨跡了,趕緊去穆小谷家,趕緊去,再不去可就晚了!!!!”
羅斯吧嗒著嘴劈頭蓋臉就來,手上撕扯著荊西拖下狍子扔在了地上,一連串的舉動搞的荊西十分恐慌,忙不迭撫住了羅斯的雙臂,追問道:“小雌性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嗐,不是,但是比危險更要緊!”羅斯吧砸著嘴接著道:“你是不知道,孔雀族族長的二崽,看上她了,當著兩個部族的面揚言要和她結為伴侶呢,整個部族都傳開了,你要是再不抓抓緊,可是一點兒機會都沒了,蛇蛻都送了,不討點好處回來多虧?且不說那是你阿爹留給我們的念想,就單說那張蛇蛻也是能換咱們家一年所需的鹽巴呢……真就這麼白白送給她了?你這崽子,就是太實心眼兒了!半點兒沒承繼你阿孃我的好處!”
“孔雀族族長的二崽?要和小雌性結為伴侶?”荊西快速的捕捉到了羅斯話中的重點,提煉出來重複了一遍,隨即陷入了沉默。
“你這傻崽崽,發什麼呆啊?!”羅斯急的不能行,恨不能替荊西跑著一趟,但是前兩天因為她私自在部族傳話,說穆小谷收了荊西送的蛇蛻這件事兒,荊西回來說了她好一通,還發脾氣了,讓她只敢想想,再也不敢自作主張,胡亂行動了。
當時荊西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阿孃,你要是還想讓我和小谷結為伴侶,就不要再插手,更不要惹是生非到處散播閒話,否則這件事絕對不會成。’
荊西從來不與她發脾氣,且從不說心裡的打算給她聽,這還是第一次。
為了荊西的好事兒,她絕對不會再亂來,有什麼事情都會和荊西商量。
羅斯的話,讓荊西回過神來,看了看紅腫已消,只餘下一大片淤青的左手臂,抬起右手懟著傷患處就是一拳。
“你……你這是……”羅斯看到荊西的舉動嘶吼道:“你,你也用不著自殘啊!你阿爹沒了,家裡就指望你了,你這是要氣死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