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谷心中有愧,又虛得慌,總覺得鋒芒在背,背後有人盯著她看,然而每每扭過頭去,只看到燕凌低頭專注的在吃野菜湯,心無旁騖。
花容乖覺的陪著善柔說話,說完話,又幫著善柔從山洞裡搬運藥材和皮毛等出來晾曬,有說有笑的,親生阿孃也不過如此罷……
一晚上的功夫,突然變得這麼殷勤,殷勤的讓她有些受不了。
這還是那隻本該被雷劈死的花孔雀嗎?
穆小谷真是不知道花容打什麼主意了。
然而讓穆小谷最最煎熬的還是燕凌。
她自己闖的禍,能解決最好,不能解決的話,該怎麼彌補呢?
哎。
雄性大多還是下半身思考的,她昨晚那樣的主動撩撥,不怪他控制不住上了自己。
最最主要的是,她訊息捕捉的太不完全了,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完全沒捕捉到丁點訊息。
燕凌又是個語死早,多半是不吭聲的,她說三句,他能回一句就不錯了。
燕凌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當真半點都琢磨不透。
這個常識,她不知道,那燕凌還能不知道嗎?
燕凌明知道和她幹覺可以結為伴侶,為什麼還要做呢?
難不成燕凌也跟她一樣色令智昏,把持不住?
雖說食色性也,但是結伴侶這麼要緊的事情,怎麼能稀裡糊塗的辦了?
要不,就是燕凌謀劃已久,出於各種考量,想要和她結為伴侶,趁著昨晚美好的契機,坐實它!
真是令人頭大。
穆小谷坐在大石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踏著腳丫子,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燕凌那廝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吃完早飯,燕凌洗了把手,走到昨天做了一半的木盆邊上,拿起骨刀開始了新一天的砍木頭任務。
“咔……咔咔……蹭……蹭……”
穆小谷不敢回頭看燕凌,然而鈍器砍木頭的聲音,每一聲都落在了她的心上???
*
山洞裡,善柔藉著收拾皮毛的功夫,拉著花容悄悄詢問道:“你們孔雀族是不是有個獅獸,叫穆青的?”
她到底不放心大崽的情況,一年多沒見過了,又被穆長川和白楊族長他們啟用在孔雀族收集訊息,如今正是暗流湧動的時候,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別伴侶沒結到,雌性沒撲倒,命先擱在孔雀族了。
“穆青?沒有叫這個名字,倒是有一隻流浪獅獸,叫顧青,不顯山不露水兒的,看著平平無奇,印象不深。”花容壓低聲音,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不過看善柔神秘兮兮的神情,花容大致猜到了,那個叫顧青的,可能就是穆青,善柔的崽崽,穆小谷的阿兄,也是他未來的阿兄!
且善柔昨晚當著眾人的面沒問,此刻又是在山洞裡悄聲的問,想必也是有隱情的。
這個穆青恐怕不簡單。
平日裡被他知道了難保要去搞事情的,如今不同。
孔雀族和獅族要結盟,這又是穆小谷的親阿兄,將來也是要做他阿兄的,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