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蠻荒單是生存就已經很難了,還有這閒工夫爭來鬥去,害你有家不能回,淪落至此……”穆小谷沒好氣的說道,為燕凌打抱不平,心裡也隱隱疼的難受。
難怪見到燕凌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冷漠疏離,冰冰冷冷,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似乎很是不好相與的樣子。
任誰歷經過生死、人情冷暖、跌宕起伏,也許都會如燕凌一樣。
“那……你阿爹阿孃呢?可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穆小谷詢問道,聲音略沙啞。
“早年雨災季去了。”燕凌淡淡的說道。
察覺到燕凌的指尖越發冷的厲害,穆小谷忍不住抓著燕凌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知道穆小谷是想用胸口的熱度幫他捂手,燕凌的心頭瞬間冰雪消融,暖流涔涔,緊緊的把穆小谷壓在了懷裡。
“以後,我家就是你家,我阿孃就是你阿孃,我阿爹就是你阿爹!我呢,就是你老婆~~”穆小谷略心疼的說道。
穆小谷的話語字字真誠,燕凌只覺得‘轟’的一聲,心中的萬年雪山瞬間崩塌了,“好。”
頓了一下,燕凌接著問道:“老……婆……那是什麼?”
“就是老婆啊,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沒問題!”穆小谷湊近燕凌耳朵,偷偷咬耳朵道。
穆小谷的聲音嬌俏低柔,熱氣繚繞,聽的燕凌渾身一酥,冰涼的吻印上了穆小谷的唇角,好一番輾轉廝磨。
貪戀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只怕獸生都離不開了。
如此也好。
平平淡淡的和她一起過完獸生,似乎也不錯。
酥酥麻麻,嬌喘連連,穆小谷摟著燕凌的脖子,翻滾了一圈,嬌羞的呢喃道:“老公~”
“嗯,老婆。”燕凌回應道,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有了一些溫度。
*
翌日清晨,穆小谷是渴醒的。
嗓子幹到冒煙,還不是因為昨晚嚶嚶嚶的太多了……
緩了好幾息的功夫,穆小谷才勉強睜開了雙眼,準備努努力坐起來,走下床拿些水喝。
小半晌的功夫都沒能坐起來,四肢發軟……
穆小谷半斂著眼眸,準備拉拉燕凌讓他幫著拿水喝,誰知道伸手一摸居然摸空了。
這廝又先起床不喊自己?
╭(╯^╰)╮
穆小谷倏忽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滿腔的嬌嗔正醞釀著呢,在看到枕頭上那團盤著身子睡得正酣的雪狐狸,瞬間心就融化了,忍不住拿手捏了捏那毛茸茸支稜著的粉白耳尖兒。
嚶。
最抗拒不了的就是毛絨嗚嗚。
穆小谷一手抓著雪狐狸的脖子,一手託著他的屁股,把雪狐狸挪到了自己的懷裡,小胖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擼著那蓬鬆柔軟的毛髮。
“吱。”燕凌瞬間睜開了眼睛,聞著熟悉的氣味知道是穆小谷隨即小腦袋瓜往她掌心蹭了蹭,任由她幫自己擼毛。
“醒了?”穆小谷歪頭看了一眼燕凌睡意朦朧的眼睛,抬起燕凌的肉墊爪子,好一番揉搓,心都要化了嗚嗚。
夜裡禽獸,白天萌寵,這老公哪裡找?
滿足。
如此這般想著,穆小谷美滋滋的笑了,忍不住又揉搓了一下燕凌的小肉墊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