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林蓁站起身,望向玄景,突然,噬地一笑,“原來玄憶死了,倒是成全了你做這個現成的父親 ”
“你說什麼?!”驟然問出這句話,緋顏的整個身子,都開始瑟瑟地發抖,本來,有些許血色的臉,頓時煞白得如那最隆冬最冰冽的雪峰。
玄景要阻住林蓁的話已然來不及。
他沒有料到,這件事,林蓁竟會知道,但若是那人知道的話,告訴林蓁,也是不無可能的吧。
“啊?難道,我的好妹妹,尚不知道,玄憶中了棗槊的毒嗎?那毒,叫七草七蟲毒,世上惟有你面前這位男子,和北歸候合力方能解,否則,中毒七日後必死無疑。從妹妹來此,到現在,已是第八日了。”
緋顏心底,僅迴旋著一個聲音,憶,憶!
這麼多日子,她逼迫著讓自己不去想他,因為,不願意再去揭開彼時心上的傷口。
畢竟,玄憶最後說出的那句話,是如此痛徹她的心扉。
但,原來,原來!
棗槊尖上是有毒的!
他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知道,她中了毒,所以,為了讓景救她,他才說出那些話。
讓景帶著她離開,用他自己的命,換來她的生。
那麼,他在說出那句話時,是要抑壓著多大的心痛,才能說出那句話呢?
這些心痛,加上毒傷,在那漫天大雨的夜晚,她,卻並沒有陪在他的身邊。
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去數落林蓁的自私,她難道不更自私嗎?
自私到,在那時只考慮到自己的心情,怕自己再次受傷。
而完全忽略,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小腹,開始抽痛,她用力地攥住被角,想讓自己鎮靜下來,她不能有事,她的腹中有他的孩子,她怎麼可以有事!
可,痛,這種痛,鋪天蓋地地席來,攏住了她所有的思維。
“嫿!”玄景一個箭步衝上前,擁住她的身子,她沒有掙扎,只是抬起眼眸,凝向他,問出四個字:
“你——滿意了?”
“你,出去。”玄景冷聲對林蓁道。
“景!你夜夜宿在我的房內,對我許過的諾言,都忘了嗎?”
“出去! ”玄景復低吼著道出這倆字。
緋顏突然輕輕笑出聲來,她笑得很輕,每一笑,卻都帶著滲人心的尖銳。
“何必讓她出去?該出去的是我。”
說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