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奇怪啊,我們明明見面才幾天,怎麼好像你都成我的知心姐姐了。就憑這麼點兒蛛絲馬跡,你是怎麼整明白的?”
“我也不明白是怎麼明白的,可我就是明白。”白秀麒說著繞口令:“你不是說你失去過記憶嗎?說不定我們之前真的認識。”
“那可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你才多大點兒啊。怎麼可能。”
“那也許是前世呢?”
試探著說出了這個可能,白秀麒的心跳有點加快,他期待著能夠得到一些特別的反應。
江成路終於將螺螄菜夾回了碗裡,又扒了一口粥,含含糊糊地回答:“是哦,其實我們是七世怨侶,我上輩子欠你的錢還沒還清,你又來找我討債了。”
“……狗屁。”白秀麒忍不住自毀形象。
“打是親罵是愛。”
江成路洋洋得意,卻也不忘記補上一句忠告:“醜話還得說在前頭,這公寓裡的妖怪也不是個個都像硨磲和小紅那樣好糊弄。我留它們在這裡,並不代表著它們對人類無害。四樓以上絕對不準接近,地下室更是禁區中的禁區。”
他正說到這裡,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才還急著去上學的樂曜春又屁顛屁顛地跑上樓來,一邊喘著氣一邊就對白秀麒說道:“門外頭有個男的,邋里邋遢的好像有病,他說要找你。你快出去看看吧。”
“李坤!”
不需要太多推理,白秀麒只把玄井公寓的事告訴過李坤一個人。聽樂曜春形容得悽慘,他立刻放下碗筷往外頭走,江成路也緊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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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大門外頭的人果然就是李坤。不過一個晚上沒有見面,原本養尊處優、油光水滑的富二代突然就憔悴了,他縮著脖子站在土路上,身上面從裡到外七七八八地裹著襯衫毛衣直到外套等多件衣物,可是一張臉還是凍得慘白,叫人看著著急。
“李坤,你怎麼了?你穿得那都是……是我的衣服?!”
白秀麒簡直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顯然在自己家中過了一夜的傢伙。皮鞋、長褲、裡裡外外的衣服全都是從自己的衣櫥裡拿出來的,也不管合身不合身,全都套上了。
怪不得剛才樂曜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