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
還是得找專業的來。
白秀麒扭頭轉向大院,剛想要開口叫喊,嘴巴就被狠狠地捂住了。
“噓,噓——再說話我就咬掉你的舌頭!”
李坤的手好像一把鐵鉗,手指冰冷,指甲甚至掐入了白秀麒的臉頰。力道之巨大,簡直可以捏碎骨頭。
太疼了,白秀麒連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的雙手雖然也死死地扼著李坤的脖頸,可惜對方卻沒有半點反應。
所幸這個時候,他聽見了遠處有人正高聲喊著他的名字。
是江成路,這傢伙多半是覺察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才出來找人。白秀麒眨了眨眼睛,可是別說回答了,他現在就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同樣聽見了聲音的李坤,已經開始拖著白秀麒一點點往外面移動。
怎麼辦?如果真的被帶到車裡,江成路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到時候搓扁揉圓還不就是李坤的一句話嗎?
所以白秀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絕對不能走!”
他果斷放開了李坤的脖頸,轉而把手探向牆邊,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麼固定的物體以拖延李坤的步伐。
然而比這更好的,他摸到了一輛腳踏車的龍頭。
看見了擺放在樓梯口的塑膠桶和熱水瓶,江成路頓時皺起了眉頭。
“小東家!”
他想也沒想就放聲高喊,迴音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回蕩,可惜沒有半點兒回應。
這小子,該不會是鬧彆扭跑走了吧?
江成路的腦袋裡剛剛蹦出了這個念頭,就聽見大門的通道那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金屬鈴聲。
是腳踏車鈴鐺的聲音。
江成路微微一愣,立刻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他把手裡的東西一丟,快步朝大門跑去。
他聽見了!
聽見腳步聲的時候,白秀麒簡直喜出望外,愈發死命的抓緊了那架生了鏽的腳踏車龍頭不肯鬆手。而李坤還在扯著他,兩個人就這樣牽牽絆絆地往外移動了五六米。
突然間,有人開啟了通道頂上的白熾燈。大功率的燈泡好像一隻小太陽,毫無預兆地放射出刺眼的光亮。
瞳孔驟然收縮,白秀麒痛苦地閉上眼睛扭過頭去,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一道冷風滑過身旁,緊接著就被李坤給拽倒在了地上。
他跌倒的時候撞上了一堆雜物,額角磕碰在疑似木箱的物體上,帶來一陣暈眩的疼痛。當暈眩結束的時候,眼睛也習慣了明亮的光線,白秀麒發現李坤已經不在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
江城路緊走幾步將他扶起,目光卻是落在了他的額角上。白秀麒這才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正順著眉腳緩緩流淌下來。
“我沒事。”
他拉長衣袖按住流血的傷口,同時望向四周,很快發現了李坤的蹤跡——那傢伙居然已經逃出了四五米的距離,躲在一邊警惕地看著他們。
“……你是什麼人?!”他問江城路:“為什麼破壞我的好事!”
“我是這裡的看門人。”江城路回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說著,他伸手進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卷紅色棉線,紅線上每隔幾寸就打著兩個繩結,中間夾著一粒金色的細珠。
他一邊擺弄著紅線,一邊打量著李坤:“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又究竟是什麼東西?”
李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還打斷了我的根鬚。”
“不對!”
江城路推翻了幾天前自己親口做出的判斷:“蒲葦精根本沒有能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女人的氣味,很淡很淡的,就混雜在蒲葦裡頭。”
“呵呵呵……”李坤的笑聲忽然變得尖銳起來:“很淡很淡,那麼現在呢?!”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通道頂部的白熾燈突然閃了一閃,緊接著白秀麒發現李坤的容貌居然發生了變化。
眼眶、面頰和嘴唇變得蒼白青紫,五官也從陽剛變得陰柔了,好像變成了女人。
“看見沒有?”江成路小聲說道:“是鬼的魂火。”
他這麼一說,白秀麒竟然也看見了——就在該變了容貌的李坤的頭頂以及兩肩上方,有黑紫色類似瘴氣的東西正在升騰。
緊接著,空氣中出現了一股非常明顯的異味。
是臭味,卻又說不上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白秀麒正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多聞兩下,就聽見江成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