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陽和商鬥星當然是沒有意見,花陰還靠著大熊的肩膀睡得香甜,也沒有人敢去打擾。於是車輛再度發動,沿著濱海小路一直往前開,不一會兒就進了落龍村。
這是一個彷彿被時光遺忘在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小村。放眼望去,平均高度不到兩層的低矮建築,高高低低地排列在道路的兩側。平整的水泥公路變成了用碎磚、沙土和貝殼混合而成的精緻小街,幾條狗趴在牽牛花籬笆邊上吐著舌頭。
前方出現了向上的臺階,江成路不得不把車停下。白秀麒和花陽鑽出了車廂,商鬥星正準備聯動,忽然想起了自己現在必須偽裝成一頭普通的大玩具熊。
“她可能躲進壺天裡去了,稍等,我去把她叫醒。”
花陽搖了兩下妹妹,發現她一點兒都沒有動靜,他正準備動手,卻看見兩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小孩子正站在角落裡好奇地看著他們。
“剛才那頭熊好像動了哦……”白秀麒聽見其中一個向著另外一個小聲說道。
看起來此地不宜久留,現在把花陰給弄醒了,萬一來個起床氣什麼的鬧起來也很難辦。
想到這裡,白秀麒拍了拍花陽的肩膀:“算了吧。就讓她再睡一會兒,我來揹著。”
“不行!”江成路立刻皺起眉頭:“開什麼玩笑!”
“放心,我恢復得很好,走起路來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白秀麒的態度也很堅定:“別忘了商老闆也不能走動,那個我可背不動。”
“花陰由我來背。”花陽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白秀麒還是搖頭:“你的身體現在比我更加脆弱,如果真抱著花陰,恐怕手臂立刻就會掉下來吧?流離島就在對岸,一切很快就會好起來,所以在那之前,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說著他就主動伸手,將花陰從座位上抱了出來。小姑娘的體重比他之前想象的更輕一點,抱在手上並不覺得沉重。他隨即表示這點重量完全沒有問題,之後江成路才跟著把商大熊給弄了出來。
一人多高的玩偶大熊,看得兩個孩子眼睛都直了。白秀麒趁機請他們帶路,順利找到了阿海家的客棧。
那還是一家挺有傳統風味的小院子,二層小樓的屋簷下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貝殼跟海螺,裡頭種著吊蘭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小花。
小海的爸開婦聯工作會議去了,他媽熱情地把人領進門,還想幫著去抱江成路手裡的大熊公仔,還好沒有得手。院子裡有一架長椅,白秀麒和江成路暫時將商大熊和花陰放在了椅子上,商老闆裝得辛苦,而小姑娘依舊睡得深沉。
雖然是民宿,但是入住手續還得按照規矩來辦理。登記房間,江成路和白秀麒一個屋,花陽和花陰則分別單獨住一間。
看著江成路一臉嚴肅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白秀麒忍不住湊過去偷看。正面免冠照上的江成路也沒能逃過同類攝影作品普遍存在的悲劇——被拍得好像一個幾天幾夜沒睡覺,剛落網就被帶來拍照的流竄犯,而他身份證上標註的日期則是29年前的10月21日。
“日子是你爺爺幫我定的。”趁著老闆娘不注意,江成路偷偷對白秀麒如此解釋。
身份證是陶川幫忙辦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真的。老闆娘做了一個簡單的登記備案就給了他們三把鑰匙,全在一層,面對著小院。
“要吃飯的話,可以到客廳裡點菜。”臨走之前老闆娘還特別囑咐了這麼一句:“不過今天比較特殊,6點半之後就沒有了,村裡人要去參加祭祀,你們也是要看的吧?”
白秀麒點了點頭,又打聽了祭典開始的具體時間,這才和老闆娘道別,拿著鑰匙開房去了。
花陰和商鬥星兩個,分別被白秀麒和江成路一路抱到房間裡,一進門花陽就拉下了前後所有的窗簾,而商鬥星則立刻活動起來,從白秀麒的手裡接過花陰,擱在了一旁的床上。
“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白秀麒說道:“現在先休息休息,晚上五點我讓老闆娘做幾個菜送過來,吃完晚飯就去看祭典。”
大家都表示沒有意見,接著江成路就牽著白秀麒去了另一個房間。
幾乎就在房門重新合攏的一瞬間,剛才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花陰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若有所思。
“怎麼樣?”花陽顯然也知道她之前是裝睡的:“被帥哥抱著一路,舒服嗎?”
花陰瞪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回答。
ps:
小白是頭腦型選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