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的視線跟隨者江成路的聲音而移動。
草地上的水塘並不深,邊緣生長著圓圓的銅錢草和一種開白花的植物,水裡有幾條魚。他都一件一件地說給江成路聽,可是江成路卻並不滿足。
“你再仔細看。用心觀察水裡面還有什麼?”
這是在給我檢查視力?白秀麒又有點煩躁起來,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往水裡又看了一眼。
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有點懊惱地將看見的東西複述了一遍,可是這一次耳邊上卻沒有傳來江成路的回應。
這傢伙跑到哪兒去了?
白秀麒正要為了這個問題而分神,忽然感覺到有個人從背後輕輕地摟住了自己的肩膀。
這種感覺,溫柔又可靠,雖然分別不久,卻讓人無比懷念。
除了江成路。還能有誰?
白秀麒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脫離了臆想狀態,雙腳著地站在了壺天的水塘邊,而江成路正從後面用力將自己摟住。
距離近到可以感覺出彼此突突的心跳聲。
而這劇烈的心跳聲也翻攪起了許多沉澱的情緒。從驚愕到狂喜,然後是明明想要努力壓抑住的悲傷與委屈,從被夏耕屍割下頭顱以來,所有的痛苦、驚恐、彷徨和思念,都因為壓力的驟然消失而被釋放了出來。
沒有辦法控制地嗚咽嘆息著,白秀麒迫不及待地轉身伸出雙手。而江成路也早就迫不及待地捧住了他的臉頰。
這之後所有的動作和姿勢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兩個人明明站在水邊,卻像是溺水那樣彼此緊緊地攀附糾纏著,比水草更糾纏著。恨不得生長到彼此的身體裡去。
熱切而雜亂的吻。毫無章法的佔有式撫摸,直到江成路被白秀麒撲得無法保持住平衡,兩個人一起摔在厚厚的草地上。
“喔喔,悠著點悠著點……”
落地的時候江成路託了白秀麒一把,所以現在是他被壓在下面。白秀麒還想繼續親熱,卻被江成路以極大的自制力給阻止了。
“初學者還是不要太激動比較好。否則這個世界容易變得不穩定。”
白秀麒倒很聽話。立刻住了手,總算是扭看了看四周:“我們現在這是在壺天裡面?”
“對,是你的壺天。”
江成路點頭,又忍不住誇獎起了白秀麒:“第一次看到初學者能製造出這麼穩定的壺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