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皺著眉頭低下頭,看上去有些失望的樣子。儘管所有的客觀條件都足以證明秦歌不是神裔,可不知為何,她的直覺偏偏告訴她秦歌就是神裔,不但是,還有可能是高階神裔。
正思索著,前面的司機忽然又道:“對了,剛才得到的訊息,上面派來的人已經到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到底是什麼人,今晚就應該會有個結果。”
少女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扒著前座問:“來的是鼎衛嗎?”
司機點點頭。
少女說:“那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不行!”司機很乾脆的拒絕道,“秦歌到底是什麼人還不清楚,貿然過去太危險了。”
少女不滿的嘟起嘴:“剛才還說他不是高手也不是神裔呢!有鼎衛的人和鐵叔叔您在,能有什麼危險?”
“不怕一萬怕萬一,就算他不是高手,但背景撲朔迷離,很有可能來自一個隱世門派,難保不會有什麼強大的自保手段,要是一不小心傷了你,老祖宗會把我的皮剝了的。”
“難道會打起來?”少女驚訝道。
司機說:“很有可能,從資料上來看,秦歌此人桀驁不馴,行事不擇手段,恐怕不是出自什麼名門正派,碰上鼎衛那幫眼睛長在後腦勺上的傢伙,不打起來才怪。”
他這麼一說,少女就更想去了,撒嬌耍賴央求半天,司機卻只是板著臉,鐵了心的不答應,她也只好悻悻做罷,眼珠子一轉,就開始琢磨怎麼找機會跟童魚等人成為朋友,好接近秦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要接近秦歌的理由。
秦歌被趕出了童家。
確切的說,是童魚嚴令門房不讓他進門,理由是既然有女人陪他滾床單,那他肯定也有睡覺的地方。
木製的大門吱呀呀的慢慢關上,秦歌孤零零的站在風中,看上去無比淒涼。
晚飯的時候,平時飯量很大的葉聽雨沒吃多少就說飽了,出了餐廳就鬼鬼祟祟的往廚房溜。
童魚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對秦歌的感情,從最初的討厭排斥,到後來的接受,再到現在模糊的好感,心裡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的。
遊輪上的那一幕,毀掉了她對父母之間愛情的美好幻想,緊接著母親去世,又讓她不想也不願去恨母親,只能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在秦歌的身上,當時的她以為自己會恨他一輩子。
可她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父母雙亡帶來的無助和情感的空缺急需一個堅實的依靠來填補,秦歌無微不至的寵愛和捨命保護恰好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夢裡,秦歌有時候會變成騎白馬的王子,有時候又會和父親的相貌融合,這讓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狀態去面對他,是能夠成為戀人的男人?還是寄託慈父情懷的替代品?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能接受秦歌私生活的不檢點,送她們上個學都能滾一身的女人味道回來,如果再不管管,以後還不知道要過分成什麼樣子。
不過,把秦歌關在門外的懲罰讓她也有些心裡沒底,因為她不確定自己在秦歌的心裡有多重要,如果他生氣了一走了之怎麼辦?如果他真的去找那個女人了又怎麼辦?
所以,即便知道小雨匆匆溜走是要給秦歌送吃的,童魚也沒有說破,並且在心裡決定:如果秦歌一直都在門外等著她的原諒,那她就原諒他。
秦歌沒有走。
這次不同於以往,童魚是認為他與別的女人滾了床單的,在他看來,這跟女兒發現父親也差不了多少,發發脾氣可以理解,如果自己扭頭就走,說不定就會讓小魚兒鑽進牛角尖,這對於孩子的成長影響太大了點。
好在如今是夏天,晚上倒不難受,而且小魚兒也沒做絕,還把車給他留下了。
把座椅放平,開啟天窗和收音機,在根本看不到星星的天幕下和電臺話嘮主播的嘚啵聲中,秦歌砸吧著棒棒糖躺在車裡,閉上眼享受難得的自由和靜謐。
轉眼回國已經一個多月,雖然來做童魚的保鏢是計劃外的事情,但針對陸楊兩家的動作卻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陸家已經有了把大量的資金投在國外幾處礦藏上的打算,楊天熙也在秦歌手下的幫助下開起了一家投資公司,並且斬獲頗豐,給家族不少人賺了大筆紅利。
據京城傳來的訊息說,他的經商天賦已經成功引起了長輩的注意,而且家族年輕一代已經有了希望他繼承家業的呼聲,雖然微不足道,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楊天熙成為大哥楊天正的勁敵,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