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降落。
飛機上除了空乘人員之外只有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人黑髮黑眸,頭上戴一頂紅色小圓帽,身穿白袍,正捧著一本聖經專心的默讀著,看上去十分神聖莊嚴。
另一人則顯得浮誇許多。他金髮碧眼,相貌俊朗,身上也穿著白袍,但是小圓帽就皺巴巴的丟在一邊,手裡捧著一杯鮮紅的葡萄酒正小口小口的抿著。
“喂!弗朗西斯。”或許是覺得無聊,金髮帥哥衝黑髮同伴喊了一聲,口音是純正的拉丁語。
“一所學校裡的老修女提供的資訊而已,至於興師動眾的讓我們趕來嗎?”
名叫弗朗西斯的黑髮神父沒有第一時間理會同伴,而是靜靜將一段經文讀完,這才合上聖經,淡淡的看著同伴說:“安德里安,我們不應該輕視任何一位主的虔誠的信徒。”
“好啦好啦!你煩不煩?”
安德里安不滿的喝了一大口酒,說:“我們現在離家已經超過一萬公里,是在華夏的上空,聽說這裡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信仰的,你跟我提虔誠?”
弗朗西斯似乎並不想跟安德里安談論這種事情,看了一眼窗外,起身走到衣櫃前開啟,拿出一套普通的休閒服,然後開始脫下自己的白色長袍。
對於同伴的冷漠,安德里安早就習慣了,一口喝光杯中酒液,走到另一邊的衣櫃前也開始換衣服。
換著換著,他又忍不住開口道:“我還是不相信天使大人會降生在華夏,這太荒謬了。”
弗朗西斯已經換好了衣服,稍稍整理一下頭髮,一個肅穆的神職人員瞬間變成了帥氣的義大利遊客。
他沉默片刻,說:“在主的眼裡,羔羊只是羔羊。”
說完,他走回座位扣上了安全帶。
解開安全帶,秦歌看了看窗外棉花一樣的雲層,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白鳥坐在和他隔著五排座椅的地方。
這是上飛機前安排好的,他讓白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即使到了印尼也要這樣,這當然不是為了什麼掩人耳目,而是他覺得身邊跟一個少女,會把可能的豔遇給嚇跑。
這不,只隔著過道的座椅上就坐著一個美女,長長的頭髮紮成利落的馬尾,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臉蛋很小,但眼睛很大,身材看上去纖瘦勻稱,但從鼓囊囊的胸部來看,肯定不是骨感型。
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乍一看像是個都市白領,但秦歌可不這麼認為,因為美女身邊還坐著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典型的東南亞猴子長相,小眼睛骨碌碌四處散發著猥瑣的精光,雙手放在腿上,上面還蓋著一件外套。
而在猴子的那一邊,則是一個挺著將軍肚的胖子,同樣是典型的東南亞人,即便胖,也是隻胖猴子。
這三人是一起上飛機的,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搭,但秦歌知道,這是兩個警察在押送罪犯。
很明顯,美女和胖子是警察,而猴子就是被他們從華夏押解回國的罪犯,他的手上之所以蓋著外套,就是因為要遮住手銬的緣故。
要是普通人,坐飛機碰上這種事,肯定會覺得很倒黴,秦歌卻不在乎這些,反而很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個美女,心裡想著不知她會自稱是娘惹還是荷蘭人?
這時,靚麗的空姐推著飲料過來,用英語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嗎?先生。”
“一杯威士忌,加蘇打水,謝謝!”秦歌說,在國外呆了五年,英語什麼的對他早已不是障礙。
“好的先生。”
過道左前方,一個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鄙夷的看了秦歌一眼,對身邊肥碩的禿頂男人說:“喝威士忌居然加軟飲,真是土包子。”
妖嬈女說的是中文,顯然也看出了秦歌是華夏人,於是就毫無顧忌的出口諷刺。
喝洋酒要不要加別的東西,國內一直都爭論不休,一小撮自認很有品位的人對於國人的各種山寨喝法嗤之以鼻,認為他們糟蹋了好東西;喜歡加東西的人呢,則回罵這些人是忘本的假洋鬼子。
其實,洋酒中除了紅酒不大適合加含糖的飲料之外,其它的都是可以新增的,在國外也一樣,要是像那些品位人士說的那樣只能喝原味,那這世界上就不會出現雞尾酒這種飲品了。
秦歌要的是威士忌,威士忌又被稱為基酒,本身就是製作雞尾酒的原酒之一,說白了,只要自己喜歡,想加什麼就能加什麼,加醬油是神經病,加敵敵畏那是找死,反正都跟土包子扯不上關係。
他看看女人手邊的LV,挑了挑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