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的事情就簡單了,刻薄女修的愛徒被無咎幹掉,梁懿回去之後又死活不肯說出實情,她就開始懷疑是梁懿與他人合夥拿走了那份地圖。
之所以非要讓梁懿把實情說出來,就是為了找到那個跟她合夥殺死愛徒的傢伙,拿回地圖。
她們今天能夠輕易就找到“聖液菊”,就是梅霜手裡那前半部分地圖的功勞,據說後半部分地圖裡還標示了一株能煉製出“通天丸”的仙草“度厄靈芝”。
那“通天丸”對修行沒有多少幫助,卻可以為人增加足足五百年的壽命,其珍貴程度根本無法估量,這也是梅霜跟刻薄女修聯合起來逼迫梁懿的原因。
當然,梁懿父母去世,伯爵之女一夜之間淪為孤家寡人也是她們敢如此放肆的原因之一。
聽完兩人的坦白,秦歌心如止水。
雖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骯髒,但地球上好歹還披著一層所謂“文明”的外衣,大部分的陰暗和汙穢都是經過包裝的,所以偶爾一個包不住的露了出來,才會讓人大吃一驚,感嘆世風日下。
而神界卻完全不同,因為能夠修行的緣故,這裡的一切相對都比較簡單粗暴,所有的卑鄙、陰謀、背叛和殺戮都是那麼的赤果果,見得多了,自然很難再有什麼感觸。
有句高大上的話怎麼說的來著?對,叫“久居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久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覺其臭。”
秦歌現在就已經習慣了這種臭味,所以他沒有再追問什麼細節,轉而問道:“小懿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梅霜說道:“據說是企圖謀反,被陛下的貼身內侍竺山殺掉了。”
謀反?秦歌轉頭看了熟睡的梁懿一眼,皺眉不語。
他沒見過樑懿的父母,所以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謀反,也不在乎他們有沒有謀反,只是有些擔心這女孩兒會想不開。
單純的人一旦心裡埋下陰暗的種子,是很容易鑽牛角尖的。
梁懿將來會不會與魔王為敵,他並不關心,他就是不願意見到這個純潔的女孩兒被仇恨這種骯髒的事情玷汙。
可這種事,應該怎麼避免呢?
秦歌想不出來,心情就有些煩躁,眼角瞥見梅霜與刻薄女修正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便從儲物空間裡翻出無咎的戒指,在裡面仔細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屬於刻薄女修愛徒的儲物袋。
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除了一些零碎垃圾之外,確實有一枚玉簡。
他把玉簡捏在了手裡,梅霜與刻薄女修見了,眼睛立刻同時亮了起來,裡面的驚喜與貪婪毫不掩飾。
“想必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半份地圖嘍?”秦歌問道。
“是、是的。”梅霜嚥了口唾沫說道,“這確實就是我宗門流傳下來的那後半份地圖,如果……如果前輩能把它交還給我們的話,我們驚鴻坊上下將感激不盡,永遠唯您馬首是瞻,聽您的調遣。”
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還不忘把東西要回去,這種行為讓秦歌都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語帶感慨的譏諷道:“貪婪果然是人類的原罪,它是人能否被稱之為人的標誌之一,卻也最容易讓人拋棄人性,當然,它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讓人變的愚蠢。”
說著,他對著梅霜與刻薄女修兩人邪邪一笑,繼續道:“剛才你們看了玉簡上的畫面,還記得當時我對無咎所說的一個愛好嗎?”
“我就是喜歡欣賞敵人後悔和絕望的樣子”,就是這句話導致無咎殺死了刻薄女修的那個徒弟,她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只是她們不明白秦歌此時說這句話的意思,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茫然。
可接下來的一刻,她們臉上的茫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痛惜、後悔和絕望。
因為秦歌的手就在她們眼前慢慢合了起來,那枚標識有仙草“度厄靈芝”的後半份地圖,直接被他用手攥成了粉末。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眼睜睜看著希望破滅卻無可奈何。
脾氣比較暴虐的刻薄女修直接心疼的一陣氣血翻湧,傷上加傷,又一次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而梅霜卻像是石化了似的,怔怔望著從秦歌掌心滑落到地面的那些粉末,像是心臟也跟著碎去一樣。
“我……我要你的命!”
良久,梅霜忽然尖叫一聲,發瘋一般的朝秦歌撲去。
秦歌也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直接一道掌風扇過去,梅霜與那個女徒弟以及昏過去的刻薄女修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