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良,突出來的那部分是由泥沙瘀集而成,最終形成了一條水灣,那黃泥灣後面連著的灘塗不能都是泥沙瘀集的吧,打聽打聽附近居住的村民,誰熟悉這片的情況,咱們看看能不能在這片灘塗上想想辦法……”方圓數百米的黃泥灣有如尖角一般插進了河道,可這尖角也是有根的,否則任這泥沙再粘稠,在河水的如此猛烈地衝刷下,也無法聚在一起吧。
細心的嚴寧觀察到雖然黃泥灣中堆集的泥沙將河水打著旋的推了出來,可是黃泥灣後面可是和大片的灘塗聯在一起的,不過三四十米的地方還能看到一片片玉米杆,雖然被水淹住了杆身,卻沒有被大水沖走。既然有莊稼,那就代表著這一片不是泥沙,而是土地,有土地就能站住人,或許能夠從後側解決黃泥灣泥沙瘀集,擠佔河道的問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嚴寧腦子裡冒了出來。
“熟悉情況的人有,渡口擺渡的老秦頭就在咱們堤壩上呢,你說的那邊莊稼就是他種的。不過縣長,那片土地雖然連著黃泥灣,可是差著好幾十米呢,再長的勾機也挖不到哪吧……”被黃泥灣問題深深困擾的李國良早就觀察過地形,也注意過黃泥灣後側的土地,但幾十米的距離有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挖杆再長的挖勾機也伸不到這個距離,最終李國良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眼下嚴寧又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不願意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的李國良想了想,還是婉轉的將問題提了出來。省得嚴寧因為想法不成熟,最終洩了氣。
“挖勾機?咱不用挖溝機,你把那個老秦頭找過來吧,我詳細瞭解一下,完了咱們再商量……”知道李國良誤解了自己的想法,但嚴寧還是賣了個關子,催促著李國良把人找來。
“行,我這就去找……”雖然話沒說出口,但李國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看好嚴寧的想法,只是嚴寧是領導,礙於面子,李國良也不好不聽從,稍稍地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轉身跑了出去。
“挖勾機?隔著這麼遠,挖勾機保證是不行。但若是用炸藥炸,或許就會將這塊飛地震散,至少也能將瘀集的泥沙炸飛一些吧,重複幾次,多少也能緩解一下河道的壓力不是……”常理解決問題的辦法,嚴寧是沒能想出來。按照正常的路子,清理瘀集的泥沙,還就得用李國良提出的辦法,推土機,挖勾機一起上,徹底將泥沙清空,才能恢復河道通暢。
但是,眼下沒有著力的地方,怎麼把機器送上去都是問題。突發奇想,嚴寧想到了用炸藥炸,雖然沒有什麼把握,但好處是省時省力,若是真能將黃泥灣炸成粉碎,榆林河中段的危機將徹底解除。這個想法左右也不費什麼事,收效卻是顯著的,不管能不能成,嚴寧覺得都有必要去試一試。
“縣長,這是黃泥灣渡口的秦師父,對這片的情況最熟悉。一大把年紀了,聽說縣裡來抗洪,就主動跑來幫忙,忙前忙後的,都累壞了……”沒過幾分鐘,李國良拉著一個老人趕了回來,在老人侷促不安的搓手中,小聲地將老人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言語中滿是推崇。
“秦師父,辛苦了,我是嚴寧,我聽說對面那片莊稼是您種的,想請教您些問題……”給了老人一個善意的微笑,嚴寧也不兜圈子,指著河對岸黃泥灣後側的莊稼詢問了起來。
老人長的很瘦,混濁的眼晴,古銅色的面板,刀刻一般的皺紋,將歲月的滄桑都寫在了臉上,書迷們還喜歡看:。聽說李國良要帶他見縣長,老人很激動,也很拘謹,一輩子在渡口上擺渡討生活,沒見過什麼當官的。不過,看到嚴寧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兒,臉上帶著微笑,沒什麼架子,更沒什麼威嚴,老人的心放鬆了不少,順著嚴寧的手望向對岸。
“是,是俺種的,黃泥灣那片兒都是瘀泥,邊上的實地沒多大一塊,人家怕危險,都不要了,就是沒主兒的地方,閒著也是閒著,俺就種了苞谷,對付個口糧……”老人搞不清楚,嚴寧問這片地是為什麼,但還是順著嚴寧的意思,小心的將那片已經被水淹了土地指了出來。
“秦師父,種莊稼的那一塊地跟黃泥灣的瘀泥能隔多遠,您能給我一些準確一點的資料嗎……”不出嚴寧所料,能種莊稼,這片兒土地就不是瘀泥和黃沙沉積成的飛地。既然不是飛地,就能站住人,只要有著力點,一切似乎都變得有可能起來。
“這塊地不大,總共不過十幾條隴溝,我數數啊!三十八條隴溝,一條是六十多公分,這塊地也就二十四五米,再往後走還能走二十米,我怕陷到泥沙裡,就沒敢再撒種子。這塊地鄰著河南岸的稻田地,中間隔著五多米寬的水渠,這會兒都被水淹了,走了不了。平時我都是在對岸的渡口拐過去的,這會兒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