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徹底的失去了信心。
“借你吉言,我正要到邊寧赴任,正好路過這裡,就想著來看看你,順便也向你瞭解一下邊寧的情況……”葛成發能猜到自己將調任邊寧倒屬於正常思維,凡事都事出有因,無緣無故的,嚴寧可不會閒著沒事跑到這兒來探視他。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省得和他磨牙耽誤時間。
“邊寧?邊寧有什麼說的,閉塞,落後,領導腐化,官員墮落,群眾愚昧,把好好的一個塞北江南,雨米之鄉折騰的不成樣子……”提起邊寧,葛成發是一臉的蕭索,興致缺缺,幾句話給了嚴寧一個大概,便低下頭一言不發,貪婪的大口大口吸著煙,氣氛很是沉悶。
“就這些?那算了,葛書記,打擾你了……”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直到葛成發將一支菸吸得變成了煙燼,嚴寧才探詢的問了起來,得到的卻還是一片沉默。既然人家不想說,嚴寧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來就要結束這場會面。
“嚴縣長,你幫幫我,我知道你的背景不簡單,你幫幫我,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嚴寧要走,沒有預料中的追問,更沒有許下什麼承諾。這一下,葛成發急了,走投無路的他再顧不得內心中僅有的一點尊嚴了,猛然間竄了起來,死死的抱住了嚴寧的大腿,聲淚俱下的哀求起來。
“葛書記,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慢慢說……”叫住了李秋要上手的動向,嚴寧將葛成發扶到了沙發上,抽出一支菸替他點燃,盡力地讓他的心情平復下來。
“嚴縣長,我是冤枉的,張亞軍帶著一幫人和起夥來給我栽贓,國儲糧我根本沒動過一指頭,藏在沙發縫裡的存摺我也從來沒見過。還有蔣觀河,他才是邊寧最大的碩鼠,在洪水過後,我聽說國儲庫早就空了,立刻將情況上報給了市紀委,不成想,卻被他利用起來,當做打壓我的把柄,現在更要置我於死地……”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煙,葛成發似真似假的一個勁的往出爆料,矛頭直指紀委書記蔣觀河和邊寧縣長張亞軍。
“夠了,葛書記,你這些話跟我說沒用,還是留著跟法官去解釋吧。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想知道什麼?你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咱們也就別談了……”一聲厲喝打斷了葛成發悽苦的陣述,邊寧的碩鼠案跟嚴寧沒有一點關係,別說蔣觀河這個市級領導,就是張亞軍這個縣長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撼動的,嚴寧不是捍衛正義的衛道士,更不是衝動魯莽的毛頭小子,不可能因為葛成發去得罪一大批人,冒然的去揭蓋子,弄不好會引火燒身的。
“葛書記,事情怎麼回事,你最清楚不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想要替你翻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使有可能,去替你翻案的人也不會是我,正如你說的,我才二十多歲,今後的路還長著呢,我不可能因為你斷了自己的前途。官場上,烏漆麻黑的事情多了,我管不過來,也不想管,換了是你,我想也是一樣的答案。事情已經出了,你還是看開點,我雖然不能幫你翻案,但你有什麼困難,我會盡力幫你解決,比如說,讓你在裡面生活的輕鬆一些,我想這才是你最迫切需要的……”看著葛成發錯愕的張著嘴,一臉不知所措,被嚇呆了的樣子,嚴寧直為他感到可笑,多少也是曾經執掌過一方牛耳的書記,卻是如此沒有風骨,這爛泥扶不上牆,難怪他一出了事,林憲國迫不及待的將他一腳踢走了事,這種人看到都讓人心煩,不踢的遠遠的,搞不好黴運要沾到身上來。
“唉,說起來,我從來就沒掌控過邊寧的局勢,這個書記不過是個擺設。邊寧的幹部大都是蔣觀河提拔的,跟在張亞軍的身邊,極為抱團,做事陽奉陰違,私下裡搞小動作,既使我在要害部門提拔幾個人,不是在常委會上通不過,就是被他們栽贓陷害抓住了把柄,最終也成為了人家手上的刀。四下都是眼線,沒有任何密秘可言,工作舉步維堅,我也就將就了,本來我就不是爭強好勝的人,又一大把年紀了,逢年過節吃點孝敬,等著退休就是了。可這他們還不干休,非得將我整下去……”短暫的失神之後,彷彿認了命一般,葛成發還是將邊寧的情況做了介紹,正如嚴寧說的,能夠生活的輕鬆一些,確實是他當前最迫切需要的,他還真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
“葛書記,想開一些,別鑽牛角尖,我會安排人,幫你解決一下生活問題,以後有困難,也會盡力幫你……”靜靜地聽葛成發講述了十幾分鍾,嚴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但對於葛成發這麼一個人,還真不好去評說,儘量的讓他輕鬆一些,也算自己仁至義盡了。
4、轉任邊寧
4、轉任邊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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