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您說,我改還不行嗎……”彷彿沒聽到凌鋒招呼一般,嚴寧仍將身子靠在寬大的沙發上,半晌無語,手指輕輕敲擊茶几的邊緣,一副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樣子。手指與桌子發出地輕輕撞擊聲有如晨鐘幕鼓般鑽過凌鋒的耳朵,又落入心裡,每一下的聲響都讓他碎弱的心臟驟然的收緊,額頭上冷汗不覺得滑落了下來,後脊樑更是一陣一陣的往外冒涼氣,半躬的身子抖的越發的厲害了。
大廳裡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會所的經理,管理人員,以及一眾服務員都緊張的站在凌鋒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至於那些前來應聘的女孩子更是早早的站起了身,閃到了牆角偷偷看著嚴寧和凌鋒,小心的觀察著局面,震驚的表情寫滿了一張張俊俏的臉,休息區中詭異的場面帶給所有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你沒錯,是我錯了,我明知道你不爭氣,還把你推到這個位置上,這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害你……”凌鋒是一灘爛泥,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學無術,急功近利,沒有遠見,這是事實,金秋會所在經營上出了偏差,跟嚴寧的不聞不問同樣有很大的關係,特別是在凌悅悅忙於外在酒店投資,也顧不上監督這一塊,給了凌鋒完全的經營自主權的時候,單純的完全地歸疚於凌鋒並不正確。
凌鋒是什麼貨色,嚴寧很清楚,但是凌鋒雖然不爭氣,可不論是主觀,還是客觀上,都有進步的想法,這是積極的一面,也是嚴寧願意看到的一面。更不可否認,遊走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賺錢最多,利潤最大,見效最快,在巨大的誘惑的面前,別說凌鋒這樣一個紈絝把握不住,就是積年的老鳥又有幾個能堅守住底線,至少在嚴寧的印像中,一清如水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嚴寧對於凌鋒的所作所為生氣歸生氣,卻又感到很無奈。
嚴寧生氣也並不只是針對凌鋒,針對會所。更多的是對自己訊息的閉塞而生悶氣,和著凌鋒之類的小混蛋們都鬧騰到了這個程度,連躲在青松園裡的老太爺都有了耳聞,發下了狠話。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甚至連個知會的人都沒有。反倒讓自己把凌鋒當成了乖寶寶,賦予了他替凌家拉攏人才的重任,給人一種自己在充當凌鋒背後保護傘的錯覺,這裡若說沒有貓膩,打死嚴寧都不相信,其他書友正常看:。
“凌鋒,來,你坐下,其實你的心思我倒能理解,老大不小了,呆在家裡文不成,武不就的,心裡也堵得上,總想幹點成績出來,讓大家對你另眼相看,有這個上進心,是好事。可我要問問你,你說咱家缺錢不,咱家缺勢不,缺少給你上進的機會不……”當前對於嚴寧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要挑凌鋒的毛病,也不是要收拾凌鋒,出出心裡的惡氣,而是儘快消彌影響,挽回凌家被敗壞的聲譽。而作為事情的當事人,嚴寧還必須要做的是把凌鋒的思想扭轉過來。畢竟是三叔的獨子,不能因為出了差錯,就棄之不顧,把他當成替罪羊,這樣的事嚴寧幹不出來。
“姐夫,咱家不缺錢,也不缺勢,您也給了我發展的機會,是我沒做的不好,辜負了您的期望……”想著上次被嚴寧狠辣的手段打的一個月下不了床,凌鋒的心裡就剩下了後悔兩個字,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叫屈,只是躲躲閃閃的不敢面對嚴寧的目光。嚴甯越冷靜,凌鋒就越害怕,心裡就越壓抑,說話都變得哆嗦了起來。
凌鋒不笨,知道自己在這個會所中都幹了什麼事情,也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道理,嚴寧這都找上門來了,顯然自己的廣告沒白打,可是這結果跟自己預期的實在不一樣,凌鋒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更恨不得把替他出主意的那些損友千刀萬剮,好好的做生意多好,整什麼紅粉軍團,香蘿軟帳,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大茶壺了嗎。不過,順著嚴寧的話坐在了沙發上,凌鋒倒變得平靜了起來,左右躲不過去了,長痛不如短痛,反倒是期待起嚴寧能夠暴風驟雨般的打自己一頓,那樣或許來的更加痛快。
“凌鋒,其實你的腦袋不笨,若是能把你的心思用到正地方,爺爺也好,三叔也好,都會很高興。只是你這眼光短,性子軟,急功近利,這是多少年來的習慣養成的,更是你在骨子裡把自己的出身看的太重的原因。你看看這些女孩子,她們都是來應聘你的那個所謂的紅粉軍團的,她們還都是學生,在家裡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不知道社會的黑暗,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容易迷失自己,而你搞的這個招聘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把一個個無知少女引誘過來,推進了火坑的圈套,偏偏你還不以為恥,沾沾自喜,賺來這樣的錢,你不覺得骯髒嗎?而且,收了這種錢,凌家就會成為千夫所指,你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