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連,這幾筆工程款的支付深入核實一下,國家博物館是獨立核算部門,資金流向應該在賬目上有所體現,既使需要主管部委審批工程資金,也應該有支付簽字,可這張單子上標明的可是文化部的直接支付,這可不符合財務管理規定……”迅速地將清單上幾筆拔付日期,支付金額各不相同的款項圈了出來,嚴寧將單子又扔給了連普方,雖然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深入進行核實的意思很明顯,相信連普方會明白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司長,我已經讓林丹帶人去向國家博物館進行核實了,稍候就會有結果反饋回來……”嚴寧語氣沉重,眉頭緊皺,不過是眼晴一掃之下,就將單子又扔了回來,不滿意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傻瓜都能看得出來嚴寧不高興了,這讓連普方又是緊張,又是擔心。
而且,讓連普方詫異的是,自己剛才明明看到嚴寧在接過單子的那一剎那,眼角中閃過了一絲喜色,哪怕這絲喜色一閃而過,轉瞬即逝,連普方也堅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可是高興的表現。可是一轉眼情況就和自己想像的來了個大變樣,嚴寧的嘴角非但沒有了笑意,反倒變得更嚴肅了,那麼問題可能就在於自己工作的不細緻,不清晰,惹得了嚴寧對工作開展的不滿意,甚至是失望,這可是一個嚴重的政治問題,自己還指望嚴寧能在將來提攜一下呢,連工作都不能讓嚴寧感到滿意,那還提攜個屁了。剎那間,連普方的內心裡有了一種發自肺腑的完成工作的決心,更順著嚴寧的話把林丹尚未成行的調查臨時拉了出來,算是當做對嚴寧質問的一種積極地補救措施。
“涉及到大宗的資金流動,不能不清不楚,得過且過。要深挖根源,要實事求是,更要經得起推敲……”雖然對連普方的精明和算計有著一定的認識,但嚴寧還真怕連普方領會不到自己的意圖,耐著性子又補充了兩句,這話算是說的夠明白了,只要連普方不傻,應該知道怎麼去處理,其他書友正常看:。
“司長您話心,我這就再加派人手重新核實,務必會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經得起推敲……”連普方徹底聽明白了,嚴寧這哪是要審計賬目啊,這不是在收集文化部在經費使用管理上的黑材料嗎?這倒底是誰得罪了這麼爺,值得他如此大動干戈。不過,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在冷板凳上坐了十年,那種痛苦的滋味連普方可不想再去品嚐了。
而且,連普方也知道,嚴寧的背景強大的嚇人,所做所為說不準到底有什麼深意,往往看似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有可能跟國家的政治掛上鉤。所以,這種層面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這樣一個小處長能去考慮的,若不想死的很慘,趁早有多遠跑多遠。再有就是作為人家的下屬,也沒必去考慮那麼多,聽領導呦喝,指哪打哪,及時完成領導交辦的任務,給領導留一個好印象,能讓領導在關鍵時候想起你來,這就足夠了。
“時間緊,任務重,讓同志們再堅持一下,克服困難,等這輪審計工作結束,我接著給大家擺酒慶功。還有就是老連你也加把勁,要勇於承擔重任,要儘快適應角色,對綜合司內部的同志要加強培養,對外部門有業務精,能力強,踏實認真的也要多加關注,不要有了任務才臨時抱佛腳……”對於連普方這樣的一門鑽營的人,只給壓力不行,還得給動力,讓他能看到希望,讓他確信跟著自己走有機會,有前途,有位子,才能讓他痛並快樂的為你拼命,這就是所謂的領導藝術。
“司長,我一定好好幹工作,您看我行動……”得到了嚴寧的暗示,連普方有如打了雞血一般,血壓一陣一陣的往上湧,滿臉憋的痛紅,激動的不能自己。
混體制最重要的就是跟對人,十年前連普方就是覺得領導的動位不穩固,看不到希望,心裡才有了猶豫,才做了反骨仔,整上了下作的黑材料,這十年的苦楚熬過來,腸子早就悔青了。這會哪怕嚴寧只是扔出一根稻草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人生有幾個十年,再錯過這一次機會,既使連普方爬進棺材裡都不會原諒自己,書迷們還喜歡看:。
帶著嚴寧的重任,帶著對未來升官發財的希望,連普方義無反顧地一頭撲向了賬冊堆積如山的辦公室之中,咆哮著對所有審計員重新分配了任務,咬牙切齒要把嚴寧想要的,經得起推敲的結果拿出來。一向畏畏諾諾的,老好人一般的連處長髮了狠,罵了娘,一干審計員哪裡能想到這是連普方在興奮不能自己的情況下急需發洩所致,反倒紛紛猜測審計組的工作進展緩慢,連處長這是在司長那裡討了野火,吃了排頭,捲了面子,整個人正處於抽瘋階段,危險勿近,還是踏實工作,省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