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讓連普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過,連普方也不是輕易就肯放棄的人,畢竟年齡不饒人,再過上三四年,年紀一過了五十,再想翻身可就難了。所以,眼下的這個機會必須得把握住。
“哎哎,老連我說你這麼做可不地道,我凌鋒不說有錢,可也身價過億,差你這十萬八萬的小錢?若不是看在小超是我哥們的份上,你這事我都懶得去管。你快點把這些東西拿走。否則,你可別說我不講情面……”眼下不能急於求成,最重要的是把基礎打牢了,把名聲打出去,讓人知道凌家的二少爺在家裡是能說上話的,能向父輩提出意見建議的,如此你的威信也就樹立起來了,久而久之就會成為金字招牌,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姐夫的話再一次在耳邊迴響起來,晨鐘暮鼓般給凌鋒敲擊著凌鋒的心靈。幾萬塊的小錢不足為道,凌鋒更看中的是嚴寧許下的金字招牌,那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姐夫的幫襯,有了這個安身立命的根本,這個少爺爭強好勝,那個少爺眠花宿柳神馬的都是浮雲,在華夏這個官本位的國度裡,一口斷人前程才是真能耐,那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財富。
“凌少啊,我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吃您喝杯茶,表示表示我的心意,嚴司長是您姐夫,您的面子自然是管用的,您再幫我美言幾句,我老連一輩子記著您的大恩大德……”凌鋒的敲打收到了顯著的效果,連普生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處處陪著小心,書迷們還喜歡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找到了凌鋒的頭上,不管成不成,連普生都不敢再做打算,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若是他心裡不甘,再去託別人,哪怕辦成了事,說不得就把凌鋒得罪了,這些紈絝子弟可都不能按照常理推斷的,天知道凌鋒是什麼脾性,會不會背後下黑手,把事情攪黃了,畢竟嚴寧還是他的姐夫呢。
“你這話說的倒是挺中聽,也不枉我幫你跑了一趟又一趟。不過你這性子也有點在急了,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整出這一碼子事來。你老連是什麼品性,我也就不說了,估計你自己都知道。看在小超的面子上,我可是費盡了口舌,總算對得起哥們的委託。今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給我少整,好好的幫著我姐夫做工作,好處少不了你的。若是你敢背地裡再做手腳,我姐夫是君子,不會跟你計較什麼,但我可是小人,對於忘恩負義的人,哼哼,我可是很痛恨的……”這個分寸拿捏的差不多了,相信經過這番警告的連普方會長記性,知道今後該怎麼做。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巴掌打完了,這甜棗也該扔出來了,適可而止的道理,凌鋒把握的還是不錯的。
“是是,凌少說的對,您今天的教誨我都記在心裡,絕不敢忘。以前糊塗,急於求成,不懂規矩,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都想明白了,悔之晚矣……”情節況急轉,連普方喜出望外,又是感激又是懺悔的,興奮的不能自己。也真難為這老夥計了,一把年紀了一個勁的向凌鋒這樣的小輩遞小話,還甘之如怡。當官不要臉,要臉別當官,官場上從來都不以年齡論大小,只以能力論英雄,其中的悲哀莫過於此。
“好!從今天起,你就打足了精神,好好的幹活,丟了爺的臉,可別說我不饒你……”大手一揮,凌鋒下了逐客令,動作嫻熟,頗有些揮灑自如,揮斥方猷的豪邁,敲打連普方的目的達到了,這種操縱別人帶來的快感讓凌鋒的心裡升起了一種異樣的興奮。或許自己的人生就從眼前的這個連普方開始改變。至於連普言拿出的那包東西,從頭到尾凌鋒都沒有看上一眼。
……
袁依靜五十出頭的年紀,圓潤的臉龐,烏黑整齊的短髮,配上一身湛藍色的工裝,骨子裡透著幾分的幹煉。只是多年的養尊處優難抵歲月的侵蝕,略略些發福的身材,以及眼角佈滿一層層的細細皺紋,無疑在告訴著人們這個女人早已鉛華盡去,不再年輕。
正月初八,嚴寧提前幾分鐘趕到了審計署,正式報道上任。和想像的情況差不多,審計長,副審計長等領導們都忙著拜年,根本沒有時候接待自己。見了面以後,簡單的寒喧了幾句,勉勵了一番以後,嚴寧就隨著審計署黨委副書記,紀檢組長袁依靜,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和王連洲透露出來的訊息一致,嚴寧分管的綜合司歸袁依靜主管。
“來,喝茶,嚴寧,別客氣。謝教授還好嗎?算起來,我也是謝教授的學生,你還是我的小學弟呢。唉,年輕時忙著工作,四處亂跑,年紀大了又忙著家庭,也沒個機會專門去看看以往的老師。我還是去年參加一個學術論壇時,遠遠地見到了謝教授一面,連句話都沒說上,心裡一直挺遺憾的……”華夏人在人際關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