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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信訪部門鮮少有人不怕年部長的,不光年部長相陰冷,年部長的做事的手腕比他的臉更能嚇人。
可眼前的小姑娘一點也不怕,花裡花哨的那張臉,露出笑容,“啊,我剛剛說了我是過來舉報的,你沒聽見嗎?”
年部長臉色更沉了,沒有回話。
小姑娘自己自動腦補了年部長的回話,“那你應該是沒有聽見,如果你聽見了,你就不會這樣再問我了,我看您應該也是信訪部門的老人了,應該不會不知道信訪部門是做什麼的吧?”
眾人的嘴角抽了抽,不敢想象年部長此刻的心情。
小姑娘恍然未覺,“我重申一下吧,我呢既然大老遠冒著風險過來這裡舉報,這事情沒辦完呢?我就沒打算回去。”
“聽說信訪部門是讓群眾過來說實話,給群眾辦實事的國家部門嗎?我沒說錯吧?”
小姑娘睜大著眼睛看了一圈,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年部長身上,“沒錯吧?這位領導。”
年部長看著這個嘴角帶著笑意的鄉村小姑娘,噎著了,居然堵不了這小姑娘的口。
那張花裡胡哨的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像是有些得意年部長沒能回答得了她的話,“沒來這裡,我是做過功課的。信訪局就是為咱們群眾幹實事的地方。”
底下的人看著年部長擺著像茅坑裡的糞便的臭臉,心中暗笑,這土裡土氣的小姑娘挺厲害,能把年部長堵得說不話來。
自三年前,信訪局掌握了信訪局的實權後。
沒有人敢在年部長面前如此放肆了,所謂無知者無謂,說的就是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底下的人還是很樂意看到年部長吃癟的。
這幾年信訪局在年部長的控制下,烏煙瘴氣,很多人早就看不慣年部長和那些村裡的阿流勾結一起狼狽為奸,以權謀私。
只是多次反抗之下,均以失敗告終,就沒有人再敢和年部長明面上對著幹了。
多次經驗告訴他們,年部長在上頭的靠山很硬,很難動不了他。
只是這小姑娘得罪了年部長,他要上告的事兒還能辦成嗎?
眾人不禁看向新來的局長,新局長面無表情的。
新局長不是一般的深沉啊。
接下來這劇情會怎麼走呢?
眾人正想著,小姑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是第一次來信訪局,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小姑娘皺著眉頭,想不通的樣子,
“為什麼我一個剛進信訪局的人,就有人一直追我,這信訪部怎麼會有那麼多流子?好嚇人,差點我就要落入那些人手中了,幸好我跑得快。”
小姑娘說著,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拍了拍胸口,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好險好險,沒想到在國家部門,比在村子裡走夜路還要危險。這信訪局怎麼看起來像流子局。”
噗,有在喝茶的同志噴了出來。
在坐的眾人嘴角狠抽,不敢看新局長的臉色。
剛剛被新領導狠批呢,這小姑娘確認不是過來補刀的。
居然說信坊局像流子局,他們這些信坊局的幹部還有什麼臉面。
眾人額頭上的汗又被逼出來了。
“不過外面都是些什麼人啊?你們這些大官都不知道他們在信訪部做的事嗎?”
諾大的會議室裡,沒一個人回話的。
小姑娘掃了一圈,呵呵笑了起來,“你們都不會都不清楚外面是什麼情形吧?我這第一天上信訪局來呢,就在門口看到一個舉牌上訪的群眾被人架走了,你們這天天在這兒上班的人,真的沒有一個人知情嗎?那當初你們申請來信訪局工作的初衷,是為了什麼?”
“是裝聾作啞,坐等退休呢,還是為人民群眾解決困難來的?”
一聲聲的質問,如同冰雪打著在座人的臉,在坐的眾人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剛剛他們還同情小姑娘呢,現在誰來同情他們的臉。
第321章 被打屁股了
眼前的小姑娘簡直赤裸裸的在打他們的臉。
而他們居然無話可說。
是啊,這些年他們都在坐些什麼。
遮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他們成了聾子,瞎子。
他們是信訪部的幹部,是為群眾解決難事的,可他們什麼也沒做。
在強權的欺壓之下,留下來的這些人要麼不是不聞不問,就是裝聾作啞。
他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