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這麼說的時候,手已經不自覺地拉住了陸承北的手腕。
他詫異地看向我,和他的眼神接觸到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趕緊躲開視線,我也讓出門後的位置,說不清是想讓他離開,還是要幹嘛。
陸承北重新將門關上,他轉身對著我,“不讓我走,然後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我邁開步子,玄關並不大,兩步我就退到了櫃子上。
陸承北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重新亮起來了一樣,很耀眼,讓我不敢直視。
我忽然就想收回之前的話,有些不耐煩地讓他走。
然而陸承北卻一把抱住我,強行扳過我的臉讓我正視著他。
“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他這句話話音未落,我唇上就傳來溫熱的感覺。
其實陸承北確實變了很多,少了以前那種唯我獨尊的霸道,現在會徵求我的意見,在乎我的感受。
我在想,這是不是說明他比以前珍視我?
可是,這沒有結果的溫柔,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沉淪在陸承北的親吻裡,我彷彿想要抓住虛無縹緲的愛意一般緊緊攀附著他。
其實看到徐至沒死的那一瞬間,我第一反應想的不是他為什麼沒來找我,而是我對陸承北的感情該怎麼辦。
當曾經的憎怒變得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憑依的時候,心中的空洞瞬間就被後悔填滿。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或者說,該如何收拾殘局。
俆若言倒像是給了我一個答案,她將陸承北束縛住,她強硬地讓我離開他,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心裡很明白,我其實根本做不到
腦海裡一片混亂,體溫的飆升讓我十分難耐。
我不知道我現在這麼做對不對,但我只想徹底放開所有的顧慮一次,哪怕明天就是陌路也沒有關係,至少我此刻擁有著陸承北。
這房子明顯已經被打掃過,陸承北直接將我按倒在玄關的地板上。
我纏繞著他,互相激烈地親吻。
甚至在地板上翻滾著,很快整個空間的空氣都溢著的味道。
從玄關,到客廳,很多地方。
我不記得我們有多少次,直至失去了感覺能力,筋疲力盡地相擁。
第二天早上,不,應該說下午,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從床上爬起來,想下地的時候才發覺渾身痠痛,昨晚一夜瘋狂,這代價也是預見得到的。
敲了敲尾椎骨,我掀開被子就下床。
身上一絲不掛,反倒有種解放自我的暢快感。
陸承北應該已經走了,他不可能陪我一天吧。
隨便穿了件浴袍,我想先到外面去倒杯水喝,結果剛走出走廊,就看到餐桌旁邊有一個身影,還穿著圍裙。
我一下懵了,幸好手上沒拿著東西,要不該摔碎了。
“醒了?吃飯。”
陸承北手上戴著手套正將一盆湯端出來,他會留在這裡,真的是出人意料。
重點是,留就留著,他還給我做飯。
我當下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嘶!”
會疼!
眼前的陸承北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覺。
然而驚喜過後,我心裡莫名難受起來。
我默默走回房間簡單地洗漱,重新走回客廳時,陸承北已經除了圍裙,看樣子是在等我吃飯。
我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問他,“你在我這兒,真的可以嗎?”
潛臺詞就是,陸承北此時不是應該在俆若言那裡。
老實說,我心裡似乎已經預設了自己是情人的位置,雖然這種認識讓我十分不爽。
可是和陸承北會走入婚姻殿堂,拿到有法律效用檔案的人不是我,這也是事實。
我臉上興趣缺缺,也沒什麼胃口吃飯,其實可能是因為太累了。
陸承北就問我,“否則你想讓我去哪兒?”
這個問題太狡猾,我拒絕回答。
見我不回答,陸承北繼續問我,“今天就接他回來?”
他一上來就問正事,我雖然不想回答,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有什麼需要跟我說,這是我欠他的。”
這是陸承北第二次說欠徐至的,儘管這個說法沒毛病,我還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有種是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和陸承北提這件事,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