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接上還是苦瓜臉的徐至,我們就去約定的地點。
他們兩個也是很上道,雖然是和我一起進的門,但是卻去隔壁桌坐著。
畫家沒問什麼,她一看見我就笑眯眯的,看得我渾身發毛。
我嚥了咽口水,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已經名正言順成為“小三”,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再不濟,就是和俆若言正面肛一次,那也沒什麼好怕的。
真正理虧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我只是給陸承北面子,所以暫時不撕她。
“你來了,我給你要了卡布奇諾,你應該不怕苦的吧?”意有所指地問我,畫家的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逢迎,又不失了禮數。
“還好,甜和苦,我都可以。”
拉開椅子坐下,我就看到畫家將那天的那個小u盤重新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她這是一上來就要和我談事兒的意思,我不禁正襟危坐,當先開口。
“你那晚說的話,都還作數對吧?”
我首先要再確認一下條件,省得徒生枝節。
女人微笑著頷首,“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公平的,只要我看到滿意的結果,自然就會實現相應的承諾。”
她這麼說,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所說的“滿意的結果”,自然指的是陸承北和俆若言結婚,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已經什麼都無法挽回,雖然現在陸承北就是這麼打算的,但我仍舊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既然我已經過來,就會使出渾身解數,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眼前這個女人想要的,只不過是陸慕舟罷了。
也許,如果我能讓陸慕舟先一步對她丟擲橄欖枝,其實她列出的這些條件,就都不是條件。
於是,我就對她說,“我等不了那麼久,不過我想你也看到漫天的新聞了吧?他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
我這麼說,並不是因為我看到了新聞,而是知道陸辰北很快會這麼做。
“是嗎?這方面我倒是沒有聽聞,可能是我的資訊接收慢了一點。”畫家幽幽地笑了一聲,但是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覆。
這可不行,我繼續對她說,“陸承北明確說要娶俆若言了,這點你可以放心,其實你真正想看到的,並不是他們兩個結婚,而是陸慕舟對你怎麼樣吧?”
將話題扯到畫家自己身上,果然,我看到她的表情僵了一下。
看來她和陸慕舟的關係並不怎麼如她所願,所以才會那麼怕大著肚子的俆若言來橫插一刀吧。
逮著她這個心思,我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兜圈子,陸慕舟和俆若言有沒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是他會和她搞在一起,多半是為了報復打擊陸承北。”
我這麼說的時候,端詳著女人的表情,顯然我的這種說法,讓她挺滿意。
她臉上緊繃的那種感覺逐漸消失,反倒有些哀傷起來。
我在心中嘆氣,面前這個女人,放在普通人裡絕對是出類拔萃的那種,她誠然十分優秀,但是面對感情,卻是一個弱者。
老實說,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綁住男人的話,其實是很悲哀的。
可是我和她比起來,似乎也強不到哪裡去。
忽然還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我嘆了口氣,對她說,“其實我挺理解你的,曾經我也和你差不多,因為害怕所愛的人被別人搶走,而惴惴不安,總覺得不先下手為強,就會沒有機會。可是有一個事實卻不得不去承認,那就是究竟結局會是如何,卻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我們能做的,只是去儘量促成自己想要的結果,然後,就是聽天由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語氣特別感慨,畫家看著我有些出神。
她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我所說的話,又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看她的表情,我覺得有戲,就繼續說道,“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替你去當一次媒人。陸慕舟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欠著我。”
我這麼說,自然是想讓女人同意,其實陸慕舟哪裡有欠著我什麼,他對我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我只能說成王敗寇,我只不過是他和陸承北之間戰爭的犧牲品罷了。
沉默了半天,畫家是有些心動的。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小心地問道,“你真的,願意去做?”
我不可置否點頭,“對,我只希望你能幫陸承北的公司度過難關,而不需要讓他去借用俆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