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極盡嘲諷,好像我做了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然後我們在微信群裡聊天,我就讓她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說,只讓我自己去看別在這裡裝糊塗。
我趕緊去看。
結果我發現,是啊,真的可能我又要火了吧。
這年頭有很多東西直播都會火的,就像是有些人全程直播吃東西,一句話不說也有人圍觀,就像是直播洗臉也可以。
而有些是隻要善於利用某個點,也會火。
這是一個大家都很空虛的時代,而我所在的圈子則是一個空虛浮躁又功利的圈子。
其實確切來說不是我又要火,真正火的是一個和我有關的人。
我以為我已經跳脫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走進那些噩夢般的日子。
那個火了的影片,是一個人拿著攝像頭錄傻子抱著充氣娃娃傻笑,對著充氣娃娃叫媳婦。
然後那個拿著攝像頭的人沒有露臉,只是在一旁說話。
問傻子,“你抱得是誰啊?”
傻子笑,“媳婦,媳婦……”
“你媳婦是誰?”
“安安安安安安。”
“來看看這張照片。”
然後傻子就接過了照片,流著哈喇子看半天說安安安安安安。
我不可能不認識他,我看完這個直播回放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傻逼樣。
因為這個傻子是我“丈夫”。
我在開頭說過的,我出生在一個超級重男輕女的家庭,我家裡人曾經為了給我哥娶媳婦把我賣給了傻子,我逃跑流浪才做了這份工作。
但是我沒有想到,怎麼會有人把我這段不堪的過去挖出來。
如此處心積慮,但是我又不知道是誰。
我雖然不太有名,但是抵不過這段影片大家圍觀的厲害。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時候,幾乎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嫁給傻子為妻的事情。
而且不知道從哪裡流傳出了一種說法,就是傻子本來不傻,因為我愛慕虛榮拋棄了傻子,他就變傻變瘋了。
這件事擾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上班了。
不僅沒有辦法上班,還有一些自認為的正義之士堵到了公司門口來等我,就是為了看看我的真面目,吐我兩口唾沫。
這件事說大鬧得不算大,說小吧,對我影響挺大的。
我基本上都沒有辦法去上班了。
笑笑讓我先在家避避風頭,一避就是三天,熱度有增無減,反而愈演愈烈。
我終於有些耐不住了,總不上班也不是個辦法,我會被公司炒的。
所以,我躲躲藏藏的去上班,卻不料第二天我去公司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坐穩,公司前臺就告訴我說,我家裡來人了,在前臺等我呢。
我家裡人……
我當時就咯噔了一下。
我不回家都有好幾年了。
但是來了公司,我不能不去,這讓公司也不好做,我就跟著前臺去了會客室,推開會客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我哥笑嘻嘻的站起來了。
他穿著一雙新皮鞋擦得鋥光瓦亮的,然後身上卻裹著一箇舊的皮夾克。雖然很寒酸不搭,但是我知道是他特地折騰過的了。
“安安啊,你出息了。”
我哥一見我,就先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幹嘛來了。”
我滿臉的嫌棄,瞪著我哥,離得他八丈遠。
“來來,坐坐。”
我哥拍了拍他旁邊的椅子就讓我坐過去。
我自然不願意坐,催促他,“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別耽誤我上班,我上班忙呢。”
“啊……這樣啊!”我哥還是笑了一下,才和我說,“你現在出息了,你哥我還沒娶媳婦呢,你給我點錢娶媳婦吧。”
“我哪有錢?”
我直接說。
結果我哥聽了瞬間就不高興了,瞪著我,“你別給我耍滑,我早就打聽了,你現在掙著錢了,要不是你當初跑了,我能特麼沒媳婦?你給我錢,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釋出一些你不想讓別人看的東西!”
“我沒什麼不想讓人看的,我最不想讓人看的就是你了!”
我也被氣急了,我衝著我哥喊道。
我哥絲毫不生氣,他威脅著笑了。
讓我很害怕。
他說,“你沒有,程平平有啊,你現在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