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又重複了一遍,陸慕舟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這個動作,嚇了我一跳,這多不好。
但是他好像是個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好,還說著,“你怎麼這麼可愛,笑死我了,你還重複一遍。”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陸慕舟這樣的狀態吧,不像是公司裡的正經又儒雅,也不像是自己的上司老闆,而像是一個坐在自己身邊的朋友。
我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
“對啊,你說我得為了業績,為了明天不知道在哪裡而心情不好,你就不會,你去哪裡,哪裡就是明天。”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陸慕舟忽然嚴肅起來的,他看了看我,和我說道,“你並不是去哪裡哪裡就有明天的,我希望能有一個人給我明天。”
“……”
我忽然就不知道接這句話的下面說什麼了,因為不理解。
“陸總怎麼還能找別人要明天呢,你的明天太好了。”
陸慕舟笑了一下,聲音很輕的說道,“願得一人心。”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小,我不知道他是在告訴我聽,還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我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陸慕舟已經率先開口,他說,“算了,不說這些,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是能夠看清楚遠處的城市的,你看。”
他拉著我找了一個角度,然後問跟著他坐下來,這個角度真的能看到一整座城市,我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城市,就想到了陸承北。
我這沒有電,連給陸承北打個電話都不能。
陸承北呢,有想過要給我打電話嗎?估計沒有吧,一定是在快活。
像陸承北這種人,肯定是挨不住寂寞的,他巴不得我離開幾天呢。
我越這樣想,我就越覺得心裡不爽。
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說話,陸慕舟忽然開了口,問我,“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連忙的回過頭來,說道,“沒什麼。”
陸慕舟也不深究,只是笑了笑繼續陪我看遠處的風景,夜色越來越深,空氣漸漸轉涼。
其實我是沒有一個空閒的時間去看一個城市的景色的,遠景近景都沒有,因為沒有時間。
在最開始我的工作一塌糊塗的時候,我是經常24小時連播的,但是我的資料仍舊是糊得一塌糊塗。
我焦慮,我困在我那小地下室裡發愁,我沒有錢溫飽,更不要說去找個地方看一下詩與遠方。
所以,面對這些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想了些什麼,就是看了很久。
然後把我差不多這二十多年細數了一下,數的各種玻璃心。
一直到陸慕舟站起身來,將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
拿著外套從我身上拿下來,說道,“陸……慕舟,我不冷,沒事的。”
他穿的很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