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息聽我說話的感覺。
我默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對他說道,“我想告訴陸承北,我就是程安安。”
此言一出,陸慕舟那邊沉默了一下,半晌,他才問我,“為什麼突然間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我瞄了瞄縱深,就走到另外一邊,特別平靜地對陸慕舟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我要做個了斷,和他劃清關係,這樣我才能沒有任何牽絆地嫁給你。反正我們都要結婚了,說清楚,也省得有後續的麻煩。”
我自認為這一系列邏輯是十分強勢有道理的,陸慕舟也應該支援我,但是他卻猶豫了。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安安,我覺得你也許應該再考慮考慮,這麼久可能不太合適。”
陸慕舟說得很委婉,我不禁追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辦法和他理清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陸慕舟欲言又止,我聽起來十分難受。
“我們之間,還需要隱瞞什麼嗎?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慕舟。”
沉著氣,此時的我已經微微皺起眉來。
陸慕舟似乎經過了一系列的思想鬥爭,才猶豫著對我說了一句,“我找到笑笑了。”
我愣了一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袋有一瞬的空白。
給了護士陸承北家的聯絡方式,如果沒有換的話,應該可以找到鶴瑾,來處理陸承北住院的事情。
我急匆匆從醫院離開,去和陸慕舟匯合。
他說,他可以帶我去找笑笑。
我的心臟砰砰亂跳,因為是笑笑啊,我其實還是很在意當年的事情。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笑笑設計我,給我下藥,間接導致了後來的車禍,我的孩子根本不會死,她也不至於從此隱匿人間,見不得光。
現在回想起當時,我對陸承北的恨就深了幾分,甚至有些後悔送他去醫院救治。
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是他不要我們的孩子,所以最後我孩子沒了,我也毀了容貌。
所有的罪惡,彷彿都埋藏在時間的背後,五年的時間過去,現在突然找到了笑笑,我心裡的感覺無法言喻。
不知道是想向她求證什麼,還是單單想見見這位彷彿人間蒸發了的人一樣。
我到底耿耿於懷,也許在我嫁給陸慕舟之前,把這件事情也理清楚也好。
在約定的地點,我等了一會兒。
因為陸慕舟說他在比較遠的地方,可能需要半個小時。
我在附近的公交亭等他,因為這邊是個單行道,車子要換道很麻煩。
我等得有些急,心裡想著馬上要見到笑笑,就像要馬上要揭開當年被刻意隱藏的帷幕一般。
半個小時後,陸慕舟如約而至,他接上我,往老城區開去。
當車子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前停下時,我不禁覺得奇怪。
如果笑笑是生活在這裡,陸慕舟是怎麼找到他的?
我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