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朋友了,我很高興。”
陸承北的心情顯然很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握著我的手就不放開,一直牽著。
我一開始想鬆開,但卻發現他抓得很牢。
想叫他撒手,陸承北卻已經走到和我並肩的位置,面向外面廣袤的山河,把視線投向遠方。
這一瞬間,我忽然什麼都說不出口。
但是我也同樣無法將注意力從交握的雙手上撤開,因為這份溫度正在逐漸上升,讓人無法忽略。
我手上開始出汗,但陸承北淡定自若。
就在我快受不了的時候,陸承北當先說了一句,“好朋友,天亮,我們再下山。”
他此言一出,我不禁轉頭看了一眼黑魆魆的山林,默默嚥了一下口水,“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在山頂席地而坐,其實夜裡還是挺涼的,陸承北要將衣服脫給我,被我拒絕了。
他身上穿的比我還少,剛才又都出了一身汗,我不想接受他的這種好意。
陸承北也沒有再堅持,反而是有一句沒一句和我聊起天來。
他和我聊了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提到了陸慕舟。
陸承北意味深長地問我,“你和他,很熟?”
他這是明知故問,我和陸慕舟對外都男女朋友相稱了。
看了他一眼,我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確實很熟。
“怎麼認識的?”
陸承北果然對我和陸慕舟的關係起疑,其實他早就對我的身份起疑了吧,現在就像只隔著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我佯裝歪頭想了想,如同在回憶一般,緩緩說道,“偶然的機會,說來也很戲劇性。”
“說來聽聽。”陸承北半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眼神耐人尋味。
我知道要編就得編得全一點,反正我對陸承北編故事,也不是第一次。
“剛回來的時候,我在機場出了一些狀況,是陸總幫了我,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發現他人不錯。”
“……”聞言,陸承北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幽幽說道,“你們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剛認識的,反而像……”
“像什麼?”
知道陸承北是故意賣了個關子,我順著他的話問。
陸承北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像是已經認識了五六年的老朋友。”
聽到這個敏感的時間,我訕訕笑了笑,“也許這就是一見如故吧。”
“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陸承北冷不丁又丟了個炸彈過來。
明明山風徐徐,溫度也不高,按理說不應該流汗,但我的後背還是慢慢變溼。
“你太會說笑了,我們見面也才幾次。”
“是嗎?”輕聲笑了一下,陸承北的話輕飄飄彷彿能被風吹散一般,“我對你,卻有這種感覺,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