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傾傾明白,莫逸塵更明白。
今天這單生意是因為她才丟失的,許傾傾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替莫逸塵挽回損失,現在陳遲向她丟擲橄欖枝,她似乎沒有不接著的道理。
可是許傾傾仍是固執的看向莫逸塵。
他手裡擎著酒杯,置若罔聞一般,正和他身邊的下屬輕聲慢語的聊著什麼,他們聊的似乎還挺投機,因為許傾傾在他唇畔看到了殘忍的微笑。
她望著他一臉漠然的樣子,喝了兩杯酒的緣故,太陽穴處微微發脹,還一跳一跳的。
在陳遲一臉期待的目光下,許傾傾強忍著眼裡的酸意,緩緩將目光移開。
“我當然沒問題,一切都聽陳總的。”
“好。”陳遲十分滿意許傾傾的回答,大手往她肩上一攬,拿起身邊的公文包,轉身摟著她就往外走。
許傾傾邊跟著他走,眼角餘光仍不死心的瞥著莫逸塵的方向,然而,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眉毛都沒挑一下。
“這邊請,許小姐,我知道這家有年份很不錯的紅酒,保證你會喜歡。”陳遲不容她遲疑,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到她走出那道門,完全不見了那個身影。
偌大的包廂裡,突然安靜下來。
張松已有幾分醉意,他得意的站起來,戲謔的譏誚著莫逸塵:“可以啊,陸總真心大度。”
說著,還在他肩上拍了拍。
莫逸塵勾了勾唇,古井無波的移開他的手。
“怪不得對拿下我們陳總這麼自信,原來陸總的大招是許小姐。也對,一個戲子而已,本來也就是男人手上的一個玩物。”
“你說夠了嗎?”
張松笑笑,很快離開了。
“老闆,真的不管她了?”莫逸塵身邊的下屬戰戰兢兢的問他。
他注意到,許傾傾跟著陳遲離開時,莫逸塵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碎了手上的玻璃杯。
“不管!有人愛出風頭,由著她去!”他一臉慍怒的站起來,也不管手上的血,頭也不回的朝外走。
其它人見老闆發火了,誰也不敢吱聲,只能在後面,一言不發的默默跟著。
酒過三巡,夜已深。
雖然已入秋,因為地處沿海城市,仍舊悶熱氣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