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嘆息。
她是被小如意的哭聲吵醒的,天分明已經亮了,卻烏沉沉的,空氣有些壓抑,充滿了水汽,彷彿暴雨降至。
穿好衣服出去後,如意的哭聲漸止,正躺在張姐的懷裡捧著奶瓶吃奶,唯有嬌嫩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滴淚珠,晶瑩可愛。
陳叔站在別墅門口,忐忑不已的朝大門外張望著。
“陳叔,在看什麼?”許傾傾走上前,好奇的問。
只是她一問,陳叔立刻將目光收回,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太太,陸……不,莫總去醫院處理老爺子的事了,估計快回來了。”陳叔向許傾傾稟告。
“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您睡著之後。”
許傾傾點點頭,怪不得不脫衣服睡覺,原來,他根本就沒打算睡。
悲慼的心底湧過一陣暖流,
她順手拿過一把傘往外面衝去,陳叔著急的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太太,您要去哪兒?”
“要下雨了,我去給他送傘。”
“不用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陳叔還想攔她,許傾傾腳步太快,已先他一步拉開大門。
許傾傾一怔,睨著陳叔,總算明白他一早上在朝外面張望什麼了。
段星月竟然還在那裡,一個人倔強的站在門口。
因為站了太久,體力不支的她臉色有些發白。許傾傾開門的瞬間,她好像很緊張,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身體搖晃著,差一點摔倒。
許傾傾心裡本來存了份期待,一看到她,臉色當即一沉。
作為間接害死她父親的人,許傾傾還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個女人。
既然她一夜都站在這裡,那麼,莫逸塵肯定也看到她了。
她這算什麼,賣慘嗎?
許傾傾唇瓣咬到變形,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段小姐,你怎麼還沒走?你一直等在這裡,不是讓太太和莫先生為難嗎?”陳叔自覺失職,趕緊上前相勸。
段星月抿緊了唇,含著淚望著許傾傾,卻一步也不肯退卻。
“你走吧。”許傾傾毫無情緒的向她吐出三個字,打算從她身側走近。
誰知,段星月卻一把拉住了她。
許傾傾擰眉,只見段星月在那張單薄的紙片上匆忙寫下一行字。
“對不起。”
望著那三個字,許傾傾扯扯唇角,發出一聲冷笑。
她本來是不想怨段星月的,可是她偏要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出現,她明明知道,她最不想看到她。
見她不說話,段星月再一次在紙上寫上:“真的對不起,對於許老先生的去世,我感到很抱歉。”
她含著淚,看上去孱弱的不堪一擊。
“所以呢?”許傾傾嘲諷的笑笑,“你站在這裡,是想我邀請你參加我父親的葬禮嗎?”
聽出她話裡的諷刺,段星月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搖了搖頭,寫下:“如果你怪我,可以懲罰我。”
“懲罰?”許傾傾的心狠擰了一下,“什麼懲罰能夠讓我爸爸再回來呢?你告訴我。”
許傾傾的眸刀子似的冷冰冰的看向她,直嚇的段星月朝後面踉蹌了一步。
“你走吧!如果真想做點什麼,就離我和阿塵遠一點!”
第585章 生理性厭惡
許傾傾不想繼續和她廢話,明知道,父親的死,段星月並非元兇,可是,看到她一直賴在這裡,仍令她感到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段星月像塊頑石一樣,站在那時,仍是不動。
許傾傾心裡窩火,收了目光轉身就走,誰知,段星月再一次不識好歹的拉住許傾傾。
許傾傾對她的忍耐達到頂點,當段星月的手碰上她的肌膚時,許傾傾突然狠狠甩開她的手。
一甩之下,許傾傾又後悔了。
段星月站了一夜,體力不支,這一甩之下,整個人朝後跌去,頭撞在身後堅硬的鐵門上,額頭處當即劃開一道血口子。
看到殷紅的鮮血滲出面板,許傾傾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煩亂。
陳叔上前,趕緊將段星月從地上扶起來,血水順著傷口流到臉上,段星月摸了一下,再一看手指,黏溼的,全是血。
陳叔拉著段星月,打算帶她去裡面處理一下傷口,可段星月卻再一次掙開陳叔的手,不顧額頭處還在流血,非要往許傾傾面前湊。
她心裡難過極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