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命令李志:“去告訴那些媒體,死者為大,今天的照片如果敢洩露出去一張,我要他們的命!”
李志點點頭,轉身又去了。
寒氣獵獵,抽在臉上刀割一樣,莫逸塵用大衣裹緊了懷裡的女人,他低頭,憐惜又糾結的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
把她的頭按在他肩上,莫逸塵拍了拍她:“莫太太,如果想哭,你就哭吧。我可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緬懷你的初戀。”
許傾傾伏在他肩上,詫異的抬頭。
她緩緩的摘下莫逸塵的墨鏡,對上那雙雖冷鷙卻澄澈的眸。
許傾傾吸了吸鼻子,卻沒有眼淚,只是心裡依舊堵的很難受。
“不想哭嗎?”莫逸塵眉間擰成一個結,問她。
許傾傾搖搖頭,將頭抵在他肩上,手環住他的腰,神色黯然。
莫逸塵抬手,又在她背上撫了撫。
不知道為什麼,他寧願她可以哭一哭,或者把情緒宣洩出來。
人非草木,死者為大,他沒那麼小氣,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責怨她。
“阿塵,我並非捨不得他。只是想想當初剛認識他的樣子,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慢慢變成這樣……難道除了這種方式,就沒有其它方式讓心裡得到解脫嗎?”
許傾傾聲音哽住,喉嚨和心裡又酸又脹。
撫在她背上的手頓了頓,接著,莫逸塵又擁緊了她。
“裴……這個人,性子優柔寡斷,但凡他果斷一點,也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他停了停,嘆了口氣,又安慰許傾傾,“何況,如果那份診斷是真的,這樣離去對他來說,才算解脫吧。”
許傾傾還是第一次聽莫逸塵這樣公正又平和的評價他的情敵,她沒說話,只是將他再次緊緊抱住。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哪怕是睡著了,許傾傾仍舊得不到半點安然。
一場接一場的夢魘,令她分不清她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她看到莫逸塵駕著車,和她一起行駛在那段兇險的公路上。
兩個人似乎剛剛吵完架,他神色陰鷙,緊抿的唇線有著生人勿近的距離感。車速越來越快,許傾傾的心也跟著狂跳起來。
她大聲的喝止他,要他停下,可是莫逸塵卻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