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意外,我傾其所有和一生也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許傾傾咄咄逼人的樣子,氣場十足,趙錦心被她嚇的一個激靈,下一秒,許傾傾的手鬆開,她被她慣倒在地上。
“警官同志,你聽聽她說的話,她還要血債血償!你們聽聽,她這麼狠毒,怎麼可能和天佑的死沒關係!你們最好把她也給我抓起來!快點!”趙錦心戰戰兢兢的命令身邊的警察。
兩個警察頗為為難的對視一眼:“裴夫人,抓人要講證據。”
許傾傾心中一凜,難道說他們抓莫逸塵就有證據?
還想抓著他們問個究竟,卻聽身後一陣騷亂。
“莫老太太,莫老太太……”
糟了,許傾傾回頭,只見莫奶奶經受不住眼前的打擊,徑一頭栽在謝蘭懷裡,昏死了過去。
*
醫院裡,經過一番搶救,莫奶奶漸漸恢復神志。
病床上,她睜開眼睛,顫微微的朝許傾傾伸出手,許傾傾疾步上前,與那隻蒼老的手握在一起。
“奶奶,你別急。”醫生說莫老太太是急火攻心,犯了高血壓,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心裡擔憂莫逸塵,莫奶奶頭髮蓬亂的顧不上形象,只是一味的抓緊了許傾傾的手:“傾傾……別管我,去救逸塵……逸塵沒殺人,他怎麼可能殺人?”
“我知道,奶奶。”許傾傾腦袋裡亂糟糟的,如果不是擔心莫奶奶,她這會兒早就去警察局了,“奶奶,你放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阿塵平平安安的回到您身邊。”
聽她這樣說,莫奶奶總算放心一些。
明明幾小時前還神采奕奕的老人,此刻眼底一片混濁。
莫奶奶情不自禁的摸向隨身帶著的那串佛珠,她心裡很沒底。
今天這事來的太蹊蹺,按理說,以莫家在錦城的聲望,如果莫逸塵有危險,警局那邊不會事先一點動靜也沒有。
突然就抓人,莫老太太嘴上沒說,卻覺的來者不善。
又安慰了奶奶一會兒,許傾傾從病房出來,找來李志。
“李助理,你告訴我,阿塵今天是不是事先知道會有危險?”許傾傾忘不掉他突然沉下來的臉和看她的那一眼,如果不出意外,那一刻,莫逸塵已經料到後面發生的一切。
可是,他還是雲淡風輕的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像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一樣。
李志的目光落在許傾傾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上,他神色一暗:“是!”
“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麼?”許傾傾的心狠揪了一下,焦急的問。
見李志閉口不答,她再次瞭然:“秦衍!是他對不對?”
李志蹙眉,似乎在疑惑許傾傾為什麼會提到秦衍。
許傾傾拿出手機,將那條短訊息給李志看,李志看了一眼,明顯一陣愣神,接著他拿起手機,衝那個號碼撥了過去,聽到的卻是已對方手機已不在服務區。
“我不認識這個號碼,也打不通。”許傾傾說。
李志的眉宇間蹙的更緊。
“我得到的訊息和太太不一樣,趙錦心找的靠山是剛剛上位不久的江鬱達,抓人的命令也是江鬱達下的。”
江鬱達?許傾傾心中一驚。
如果真是江鬱達指使的,那莫逸塵想出來豈不得費一番周折?
江鬱達是最近剛剛上馬的省委領導,傳言他手腕極其強硬,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找不到人開刀。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莫逸塵得知訊息時,才會用那樣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知道,這一劫他逃不過。
“我不確定趙錦心掌握的所謂證據到底是什麼。之前那兩個女學生的舉動令莫少以為裴家針對的是太太您,他一時疏忽,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許傾傾咬了咬唇瓣,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在李志肩上拍了拍:“別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阿塵被帶走時的表情,他對這件事應該已經有應對的策略。”
話雖如此說,可許傾傾卻比誰都心急。
從醫院離開,她託人打聽好地址後,直接開車奔向江家。
警局那邊她沒去,如果真是江鬱達下的令,警局那邊去了也是白去,白惹一身尷尬,倒不如從姓江的這邊入手,只要他鬆口,莫逸塵才有可能被釋放。
江家座落在錦城有名的省委直屬大院,許傾傾到達時,天快黑了,她手裡拿著的是之前爸爸一直很珍視的一副出自大師之手的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