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旁邊的沙發。
許傾傾聽話的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她對面巨大的電視螢幕就亮了。
裡面播放著一段影片資料,資料顯示,莫逸塵手下的兩個保鏢正在停車場裡鼓搗著裴天佑的那輛卡宴。
五分鐘後,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又打了一個電話後才離開停車場。
又是五分鐘之後,裴天佑扯著許秀妍從那幢大樓裡出來,上了那輛車。
影片沒有聲音,秦衍沒出聲,偌大的辦公室內靜的令人窒息。
明明空調的溫度很合適,許傾傾額上卻不住的冒著汗。
接著,電視螢幕熄滅了。
“秦衍,你到底想怎麼樣?”許傾傾捏著兩個拳頭,一字一句的問。
秦衍沒作聲,又將手邊的一沓紙質檔案扔給許傾傾。
許傾傾挨張翻看了一下,邊看,腦子邊嗡嗡作響。
“莫逸塵為了奪回莫氏,惡意干擾股市,你手上那幾家被他收購的公司也有很大問題,從法律上講,他這樣做,是犯罪!謀殺罪加上經濟罪,你說,他會在裡面待多久?”
秦衍的聲音有種淡漠的疏離感,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聽著有些縹緲,許傾傾心裡慌的要命,卻強撐著放下手中的檔案。
“你別嚇唬我,雖然我不太懂經商,但資本的運作哪個不是血淋淋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照你的說法,全世界的富豪都該進檢查院!”
秦衍悠閒的坐在那裡,後背朝後靠,慵懶的抬眸掃了眼許傾傾。
“要不然,我把這些東西交出去,試試看?”他波瀾不興的問。
“不要!”許傾傾斷然拒絕,她瞪著眼前可惡的男人,只恨葉魅兒當初那一槍,怎麼就沒結果了他。
“秦衍,之前那件事,你和莫逸塵兩敗俱傷,都得了教訓,難道還不夠?你還要捲土重來,有意思嗎?”她試圖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雖然明知道可能沒什麼用。
“他害我失去了妻子,失去了黛辰。而他卻可以毫不費力的重新擁有女人和事業,你現在跟我說,我和他兩敗俱傷?嗯,許傾傾?”秦衍被她輕飄飄的話逗笑了,他挑眉,清冷的眸淬了毒似的,釘在許傾傾臉上。
許傾傾被他看的心慌不已,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對視:“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說,葉魅兒在你昏迷的那些日子裡一直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看的出來,她心裡還是有你的……”
“閉嘴!”他冷酷的打斷她,因為葉魅兒的名字,秦衍臉上厚厚的冰層突然皸裂,他痛楚的擰了擰眉,“當她手上的槍對準我的那一刻,她已不是我的魅兒!”
許傾傾一窒,心想,難道這就是他離開葉魅兒的原因?
換位思考一下,他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一個妻子,她不顧一切逃離他的時候,他沒有死心;她說她愛著別的男人時,他沒有死心;可是,她要為了另一個男人將他殺死,並且真的付諸於行動,男人終於因為她的狠心,了斷了對她的愛。
她曾斷斷續續的聽秦衍講過他對葉魅兒的深情。
許傾傾承認,這一切對秦衍並不公平。
可是這不能成為他惡意報復莫逸塵的理由。
“我曾經嘗過的背叛和失敗,莫逸塵他都要一一嘗過!”秦衍斬釘截鐵的說。
許傾傾被他近乎偏執的目光嚇到,她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了莫逸塵?”隔了一會兒,許傾傾見他情緒有所緩和,才平心靜氣的問。
“你離開他!”
“什麼?”許傾傾頭皮一麻。
秦衍得逞的笑了一下,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盯著她有些變色的小臉,再一次冷冰冰的重申:“許傾傾,要麼你離開他,讓他嚐盡背叛的滋味兒,要麼……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許傾傾不能置信的搖頭:“不……不可能……”
“是我不可能讓他把牢底坐穿?還是你不可能背叛他?”
“我……”許傾傾喉嚨哽住,胸腔處一跳一跳的,憋的她難受。
她想殺了秦衍,她恨死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了。
可是心底又悲哀的意識到,她的底牌全在對方手上,她根本沒資格和他談判。
秦衍為了重頭再來,搭上了江家這座靠山,江璃年看樣子愛他極深,所以,江家不可能放人。
眼淚翻湧著想要溢位,她大概明白秦衍要她做什麼,正因為那個結果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