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而摧毀他,為莫奶奶報仇。
可秦衍這個人,防範心很重,三年時間,許傾傾並未完全走近他一絲一毫,更別提她的計劃了。
倒是近期,反而多了一些和他相處的機會,秦衍的突然親近,許傾傾不知道他是為了報復莫逸塵,還是為了其它,總之,如果想報復,現在是她的機會。
機會就在眼前,許傾傾卻有些猶豫。
她問自己,真的要這樣做嗎?
秦衍是危險的,他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她越是走近他,就代表她和這枚炸彈捆綁的越密切,到時候,她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嗎?
許傾傾輸完液已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秦衍要送她回家,許傾傾沒有拒絕。
進電梯的時候,秦衍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像生了場大病,許傾傾還想問他要不要休息一下,電梯門開了,秦衍突然痛苦的捂住頭,整個人慢慢往下蹲下去。
“糟糕!”隨行的jack暗叫一聲,許傾傾快速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許傾傾蹲下來,想問問究竟。
然而秦衍此時的樣子卻令她嚇了一跳,他的眼睛突然呈現嗜血的紅色,那張妖孽十足的臉猙獰又痛苦,他的雙手按在頭上,想拼命控制這種痛苦,喉嚨裡發出壓抑的聲音。
許傾傾的輕喚令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許傾傾心中一悸,被對方兇狠森冷的目光嚇的倒退了一步。
他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想要衝出牢籠的困獸,彷彿下一秒就會撕碎了她。
怔忡間,秦衍突然站起來,像頭豹子一樣朝她撲過來,她驚叫一聲,瞬間被身後的jack拉開,甩到一邊。
jack的臉上捱了秦衍重重一拳,他悶哼一聲,接著,他被秦衍掐住脖子,又朝他腹部擊來第二拳,第三拳。
電梯停在一樓,夜深了,除了他們,沒有人用電梯,電梯門張開又合上,再張開,許傾傾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她覺的,秦衍會殺了jack。
當血從jack的口鼻中流出來時,那刺鼻的血腥味令許傾傾的理智迴歸,她突然繞到秦衍身邊,抱住他的腰將他用力的扯開:“秦衍,你瘋了,你住手!”
jack趁機脫身,抹了把臉上的血。然而,秦衍卻突然回頭,將他森冷嗜血的目光對準了身後的許傾傾。
“秦衍!秦衍!秦衍!”許傾傾大聲的叫他的名字,身後緊貼在電梯壁上,兩隻手怕他亂來,緊緊的掐在秦衍的兩隻胳膊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對方的拳頭衝著她明豔的臉上打來,許傾傾驚叫一聲,那拳頭卻挨著她的臉,打在了身後堅硬如鐵的電梯壁上。
秦衍充血的眸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他抵著她的額頭,將許傾傾困在他和他的拳頭之間,深深的,狠戾的凝望著她。
“秦衍,你別亂來……你告訴我,你怎麼了?”對方的眼神像要把她撕碎,許傾傾卻只能鎮定,她顫抖著聲音,抬起她纖細的手,用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替他擦拭著剛剛濺在他唇角的血漬,一點一點的,直到全部擦乾淨。
在她輕柔的動作下,秦衍的情緒得到了控制,他眼中的戾氣如雲霧似的,漸漸散開,變的平靜,如一汪清潭。
突然,他的身子往下一墜,昏倒在許傾傾的懷裡。
“秦衍!秦衍!”
jack擦乾淨嘴角的血,和許傾傾一起,將昏倒的秦衍抬到了他的車上。
“我覺的,還是應該讓他看一下醫生,還有你,你也受傷了。”車後座上,秦衍安安靜靜的躺在許傾傾的腿上,闔著眸,像個沉睡的孩子,完全看不到那個嗜血惡魔的影子。
jack回頭,看了許傾傾一眼。
最近秦衍與她的接觸比較多,jack知道,秦衍只有對信任的人,才會放下心防。
他又粗魯的擦了擦再次從嘴角溢位的血,猛打方向盤,朝夜色更深處駛去。
許傾傾有點怕那個jack,沒敢出言再勸,秦衍的狀態很不好,她又不能立刻離去,只好不出聲的由著他們去。
開始,jack沒說話,開到半路上時,jack突然指了指他的頭:“boss的傷在這裡,上次的槍傷對他傷害很大,命雖然保住了,卻傷到了腦神經,一旦受到刺激,他的病就會發作,像剛才一樣。”
許傾傾心中一驚:“像剛才那樣發瘋嗎?”
“每次病情發作,他都會讓我把他捆上。這次是個意外。”jack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