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以為女兒突然開竅了,不由的順著她的意思說。
誰知女兒小嘴一撇:“安小川啊,那個小豆丁,他來當花童,會攪了媽媽的婚禮的。”
“怎麼會?你今天被人家欺負,還是安小川替你打抱不平,轉眼就說人家壞話,如意,你不仗義哦。”
“我沒說他壞話,我只是,只是……”她只是不下去了。
在如意看來,如果demon能夠出席爸爸媽媽的婚禮就太好了,那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見到她的demon哥哥了。
如意眼睛骨碌碌一轉,又有了主意:“媽媽,你和爸爸結婚,是不是要邀請很多很多好朋友過來。”
“對呀。”
“那所有你認識的朋友都可以參加是吧?”
“呃……”許傾傾已經猜出她的心思,卻沒點破,“當然。”
“太好了。媽媽,我覺的你很有必要寄一份請柬給遠在天邊的demon哥哥。”如意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呢?demon哥哥只是小孩子,他一個人來這邊很不安全吧。”許傾傾故作糾結狀。
“媽媽,你忘了嗎?demon哥哥救過我們,而且你不是說,他會是未來的公爵,我們邀請demon公爵參加爸爸媽媽的婚禮,應該會很轟動吧?”如意充滿神往的說服著許傾傾。
許傾傾快被女兒的良苦用心折服了,看樣子,她之前說過的三年之約根本沒對如意產生多少約束力,她心心念唸的demon哥哥如果不讓她見一面的話,以後她的耳朵只怕都會磨出繭子來。
許傾傾莞爾一笑:“如意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我和爸爸以你的名義給他寄一份請柬。但是人家要不要來可就不由的我們決定了。”
如意見許傾傾輕易就答應了,雀躍的想要歡呼,但想起許傾傾之前教導她的女孩子要矜持,她又把咧開的笑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吧,我覺的媽媽的主意還不錯。”
許傾傾看著如意憋的很難受的樣子,啞然失笑,她在如意的小肚皮上戳了戳:“虛偽,是還不錯啊,還是很不錯?”
“挺好的。”如意邊躲邊笑。
“就挺好的?”
如意還是忍不住咯咯咯笑了出來,一邊大笑著一邊往臥室裡跑,等她到了臥室門口,才站定,對許傾傾大聲說:“媽媽,我覺的太好了!”
看到她把門關上,許傾傾又是淺淺一笑。
等她洗漱完,半天找不到莫逸塵,許傾傾沒聽到他出去,只好挨個屋子找。
最後,她竟然在衣帽間看到了他。
之前被她弄亂的衣帽間已經被他整理的差不多了,許傾傾沒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話他竟然當了真。
看到碼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和鞋子,許傾傾一陣感動。
她過去想要抱抱莫逸塵,卻見他坐在衣帽間的單人沙發上,默不作聲。
許傾傾覺的他情緒有些不對,剛要開口,就看到他面前小茶几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盒子,還有一張磨損嚴重的紙條。
許傾傾腦袋裡嗡的一聲,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莫逸塵。
黑色的盒子是她上次收到的秦衍的遺物,裡面是一顆從他身體裡取出來的子彈。許傾傾曾猜想,或許將這個特殊的遺物發給她的人,是存心想讓她難過的。
而旁邊的紙條則是她從秦衍的錢包裡找到,扔掉後又讓她撿回來的那封“秦衍式情書”。
許傾傾清醒後,一直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兩樣東西。
秦衍用他的生命保住了她一輩子的幸福,縱然她之前恨他,怨他,可在他死在她懷裡的那一刻,許傾傾便對他再也恨不起來了。
每次看到那顆子彈時,想象著它曾在秦衍的身體裡破壞性的停留,還要了他的命,許傾傾就一陣受不了。
她無法扔掉它,也無法看到它,只好將它封存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
誰知,她無心的一個笑話卻令莫逸塵發現了它們。
莫逸塵對秦衍向來心存芥蒂,許傾傾很怕這些東西會讓莫逸塵誤會,甚至傷害到他。
她沒作聲,有些內疚的挨著他坐下,將手輕輕落在他的頸後。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儲存了這些東西?”莫逸塵盯著茶几上的東西,沉聲問。
他墨色的眸子像罩著層冰霜。
許傾傾心中一擰:“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些東西。這段時間我常常想,秦衍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