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吧,你要辭職?”掃了那封辭職信一眼,張鴻宇臉色一沉。
“是的,張總監,我在這裡做的不太開心,工作太繁重,我可能無法勝任。所以,我決定辭職。”何曼實在找不出理由,只能隨意編了個藉口。
張鴻宇眯著眼睛,審視了她一會兒,笑了:“不開心,太累,無法勝任?何曼,試問你離開這裡,你覺的你能做什麼?你應該明白,以你的經歷,很難找到一份象樣的工作,鼎天世紀幾乎是你最好的選擇。難道說你想去宏圖董文宣那裡嗎?”
董文宣三個字令何曼如遭雷擊,她詫異的望著她面前的男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入鼎天世紀後,她因為資歷太淺,除了第一天和張鴻宇說過幾句話,後來再無任何接觸。
可是現在他竟然連董文宣都知道,這太出乎何曼的意料了。
“別這麼看著我。你的經歷太複雜,我用你之前,總要先弄清你的底細。何曼,你沒有任性的權利。我再說一遍,除非你想向董文宣低頭,讓他賞你一口飯吃,不然,鼎天世紀是你最好的選擇。”
何曼張口結舌的,半天沒找到反駁他的話。
她承認,她被張鴻宇打擊到了。
他說的話,字字珠璣,句句直戳她的心口。
董文宣當初對她施暴未遂,被她砸傷了腦袋,他意難平,非要讓她在成為被告和成為他的女人之間做一個選擇。
何曼不肯屈服於一個施暴者,所以,她被董文宣以故意傷害罪起訴,最後獲刑三年。
那三年,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這些令她屈辱的往事,她一直記著呢,她怎麼可能向董文宣低頭?
可是安以桀和董文宣之流又有什麼區別?她留在這裡,難道不是重蹈覆轍?
張鴻宇見她不作聲了,才慵懶的往身後的大板椅上一靠:“說吧,受了什麼委屈?”
何曼抿了抿唇,無法說出口。
她和安以桀的官司無人可道,張鴻宇更解決不了。
張鴻宇點點頭:“不說也可以,我也沒興趣打探別人的隱私。只是何曼,有句話叫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既然你沒底氣找到更好的工作,那麼,倒不如堅守住眼前你能擁有的。人,怎麼能不受委屈呢?忍得一時苦,方為人上人。我還是挺看好你的。”
最後一句,他意味深長的說。
何曼不懂張鴻宇的意思,可是,他那句忍得一時苦,方為人上人,倒讓何曼有所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