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狡辯!”何曼冷笑,目光在何小雨的身上以及狹小的梳妝檯上一一掃過。
她身上的睡衣是真絲的,來自一個義大利的品牌,而梳妝檯上那些護膚品,也已經換成了她從前根本用不起的貴婦品牌,還有……何曼還注意到放在床頭的那隻包,少說也要幾萬塊,這豈是何小雨這種女孩買得起的?
何曼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樣護膚品和那隻包。
“我問你,這些東西誰給你買的?是不是就是你嘴裡那種有錢的男人買的?”
何小雨臉色一白,伸手朝她一指:“你給我放下!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何曼放下包和護膚品,冷著臉朝她走過來。
何小雨被她咄咄的氣勢逼的連連後退,最後,她被何曼逼到了牆角處。
“我再問你,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和誰一起吃的飯?”何曼扯住她睡衣的領口,眸底寒冷如冰。
何小雨心虛的不行,更擔心何曼弄壞了她的睡衣,她又去掰她的手:“你管我呢?你鬆手,把我的睡衣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現在承認你的衣服價值不菲了?”何曼鬆手,看著被她抓皺的衣領,又是一陣鄙夷,她朝她伸出手,“我的鐲子呢!”
“我不知道!”何小雨抻了抻被何曼抓的變形的睡衣,心疼的不行。
“不知道?”何曼冷笑,又過來扯她的衣服,“跟我走,去你媽那裡再把你昨晚的勾當說一說,看看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何曼,你瘋了!你他媽給我鬆手!”何小雨一聽她還要鬧到她媽那裡去,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雖然她不確定何曼知不知道她和董文宣的事,可是安以桀知道啊,一旦鬧起來,讓左右鄰居都知道她傍上了有錢人,做了人家的情人,那她和她媽還要不要臉面了?
屋子太小,兩的爭執聲早就被外面的吳麗聽到了,她手上端著給安以桀倒的水,突然破門而入。
“你們倆個這是幹什麼呢?”吳麗給何小雨使了個眼色,彷彿在告訴她,有客人在呢,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何曼。
何曼卻依舊扯著她不放,臉上因為憤怒氣的發紅:“說啊!何小雨,你倒是跟你媽說說看!說說你最近做了什麼缺德事?說說,你給何家丟的臉!”
“何曼,你他媽夠了!不就是拿了你一隻破鐲子嗎?你用得著這麼逼我嗎?我告訴你,你那隻鐲子被我賣了!賣了!賣了!現在你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何小雨氣極敗壞的掙開何曼的手,因為還有外人在,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何曼的心倏的沉下去,像一隻鐵桶沉入井底,發出咚的一聲。
何小雨說賣了!她把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禮物給賣了!
何曼鬆開手,傻了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睛裡慢慢蓄滿淚水。
安以桀聽到爭吵,從外面進來。
一進來才發覺,這房子比他預料還要破舊,還要小。
他看到何曼和何小雨站在臥室門的兩邊,一個怒氣沖天,一個臉色青白,眼圈泛紅。
吳麗剛想說話,看到安以桀,她那些難聽的罵人話全噎了回去,哽在喉嚨裡。
“發生什麼事了?”安以桀問眼圈通紅的何曼。
何曼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捏著,憤怒和失望令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安以桀的問題。
終於,她顫聲問何小雨:“你賣給誰了?”
何小雨囁嚅著,沒有說話。
吳麗大概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平時女兒和何曼有爭執,她都會怨何曼幫著何小雨,可是現在,當著安以桀的面,她卻不敢太放肆。
輕輕碰碰女兒的胳膊,吳麗輕聲問她:“小雨,你真把表姐的鐲子賣了?你說說你……怎麼能不經過表姐同意就動她的東西呢?”
何小雨一肚子委屈,正愁沒處倒呢,聽到母親也向著何曼數落她,她的眼淚簌簌的掉下來:“賣了就賣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共就賣了幾千塊錢!她在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遠遠不止幾千塊,她憑什麼衝我發脾氣!”
“你……你看你怎麼說話的,快給曼曼道歉。”吳麗見女兒這麼不懂事,又頻繁的給她使眼色。
“我不道歉!我才不要給她道歉!”
吳麗被女兒氣的牙根癢癢,她只好轉身,衝何曼討好的笑笑:“曼曼,你看,你表妹也是一時不懂事。那鐲子又不值什麼錢,這樣吧,你別鬧了,舅媽賠錢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