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不如,你換她?”
“好!”莫逸塵不假思索的答。
他的回答太痛快,簡直出乎秦衍和葉魅兒的意外。
尤其是葉魅兒,她瞪著莫逸塵,想著這個不肯施捨她一點點愛的男人,卻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奮不顧身,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一刻,嫉妒和憤怒代替了理智,在她的胸腔裡瘋漲。
“痛快!我最欣賞專情的男人!”秦衍笑了一下,他早有打算。
不浪費一分鐘時間,他讓他的人將一條救生船投放入海中,又將地上的女人鬆綁,由兩個人架著,送到那艘救生船上。
他從衛兵手上接過救生船上的繩子:“我的誠意你看到了?莫逸塵,你乖乖受伏,我馬上把繩子割斷,放她一條生路!”
莫逸塵盯著秦衍身後的位置:“事到如今,我還有選擇嗎?”
他手一鬆,槍掉在甲板上。
秦衍仍然不放心,又想了想:“還有手機!”
莫逸塵順從的將手機掏出,蹲下,放在了甲板上。
接著,四五個衛兵過來,不由分說將莫逸塵按在地上,綁了個結結實實。復又在秦衍的暗示下,將他推到船尾的位置,將用鏈鎖鎖住的一米見方的圍欄開啟。
站在船尾,向下望下去,即是深不可測,一望無際的海水。
深夜,墨色的海水翻著浪,不斷的拍擊在船身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而船身也隨著浪的拍擊,不時的顛簸著,彷彿每個人胸中洶湧的情緒。
大海蒼茫無際,襯的船上一眾人螻蟻一般,如此渺小,而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更是不堪一提,彷彿只需要一個巨浪,一切就會灰飛煙滅。
隔著一段距離,莫逸塵親眼看著白川跳下救生船,向載著許傾傾的船隻劃去。
他的唇角微揚,釋然的笑了笑。
他的正前方,秦衍撿起被莫逸塵扔掉的手槍,又扯過葉魅兒,交到她手上,端著她的胳膊,讓槍口對準了船尾處的莫逸塵。
“魅兒,你恨他嗎?恨的話,就殺了他!”秦衍從身後摟著葉魅兒,在她的耳邊低語,他的聲音魔魅而又邪肆,刺激的葉魅兒直起雞皮疙瘩,“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葉魅兒舉著槍的手在發抖,秦衍的聲音像有種魔力,而她被那種魔力蠱惑了,死死的瞪著眼前一臉雲淡風輕的男人,她竟恨不得讓他去死。
秦衍說的對,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不用再為愛所困,不會再衝動,為他做傻事,更不會親眼面對他的絕情。
而許傾傾,則更將懷著內疚,生活一輩子。
這樣,很好!
然而,她持槍的手卻不受控制的發抖。
“乖,別怕,想想他把槍抵在你頭上的樣子!”秦衍繼續蠱惑她。
之前莫逸塵給她的屈辱瞬間湧上胸腔,葉魅兒覺的她瘋了,竟真的扣動了扳機。
砰!
*
許傾傾乘坐的輪船一到岸,她就迫不及待的拿過裴天佑的手機,撥出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她撥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手機那端卻執著的提示她,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接電話啊!為什麼不接電話!”許傾傾手裡的手機捏出了汗,她忐忑不安的問裴天佑,“暫時無法接通是什麼意思?沒訊號?還是他不想接?”
裴天佑臉色蠟黃,手直抵著肝臟的位置,坐在岸邊的礁石上,無奈的望著許傾傾。
從始至終,她都在為那個男人擔心。
“如果是沒訊號……他怎麼會待在沒訊號的地方……他……”許傾傾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她站起來,望著大海的方向,心懸了起來。
很快,她又衝向那艘剛剛靠岸的輪船,裴天佑猜到她要做什麼,忍著疼痛,踉蹌著追她。
“傾傾,你瘋了嗎?好不容易逃出來,還要再去送死!你放心,莫逸塵本事通天,一個秦衍奈何不了他的!”見她又要往船上衝,裴天佑從身後死死的抱住她。
“裴天佑,你放手,你今天救了我。我會報答你,可現在我要做自己的事,你別管!”她急切的去掰裴天佑的手,完全忽略了他還是個病人。
“許傾傾,他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冒死去找他?”裴天佑被許傾傾掰開手,甩了個跟頭,他手撐地,憤怒的朝她吼道。
“裴天佑,像你這種不懂愛的人,永遠不會明白,什麼叫生死相依!”許傾傾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