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嗯……高明!
偏偏許傾傾有氣還說不出,只能悶生看著李嫂拿著她的糖去喂老鼠。
“你覺得,我的主意怎麼樣?”李嫂下去了,莫逸塵莫衷一是的問許傾傾。
許傾傾吞了吞口水,默默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老公高見!”
“明天還吃話梅糖嗎?”
“不吃了!”
“要吃!”他大手一勾,勾過她的脖子,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吻了一下,“明天,老公買給你吃!”
“呵呵……”許傾傾欲哭無淚,笑比哭還難看,“老公,你真是……太體諒人,太大度了。”
“嗯。”莫逸塵點頭,俯身將許傾傾抱起,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也覺得。”
*
許傾傾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裡,莫逸塵化身來自末世的王,一身戾氣的對她和顧燁磊展開不眠不休的追殺。
他們逃了整整一夜,以至於第二天許傾傾醒來時,全身痠痛,像被車轍碾壓過一樣。
醒來時,莫逸塵已經不在了。
床頭的櫃子上,放著洗好的草莓和車厘子,旁邊還有一盒包裝精緻的話梅糖。
望著車厘子和話梅糖許傾傾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
原來再成熟的男人沉迷愛情時,也會露出他幼稚的一面。
幼稚又愛吃醋的莫逸塵,她很喜歡。
吃了兩顆甜甜的車厘子,許傾傾下床,經過梳妝檯時她朝鏡子裡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嚇了一跳。
天哪,她的脖子和前胸……望著上面一枚枚又紅又紫的吻痕,許傾傾欲哭無淚。
如莫逸塵所說,她全身佈滿了他的印記。
這個記仇的男人,她被他蹂躪的這麼慘,一會兒可怎麼出門啊?
《紫蝴蝶》馬上就要開拍了,她得約導演見個面聊聊劇本的事,可是她這個樣子,還怎麼見人嘛!
簡單的吃了早餐,許傾傾出門前,特意戴了條圍巾,又對著鏡子將脖子遮了個嚴嚴實實,確定不會出現任何紕漏,許傾傾才去衣帽間拿鞋子。
莫逸塵昨天穿過的大衣就掛在衣架上,經過的時候許傾傾下意識的摸了下。
手一勾,似乎帶到了什麼東西,許傾傾抬起手,她的指甲上竟勾著一根長長的頭髮。
昨天在地下室挪沙發時,小手指甲弄劈了一小塊,剛在她在莫逸塵的大衣上一摸,那根頭髮恰好夾在了劈開的指甲縫隙中。
許傾傾將那根頭髮拈下來,不以為然的剛要扔掉。
衣帽間的窗簾拉開了,一縷陽光柔柔的瀉進來,打在許傾傾身上。
晨光很美好,許傾傾的心卻忽悠一下,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根長長的女人頭髮上。
許傾傾剛拍完《大漠》,古裝戲,導演不允許染髮燙髮,所以許傾傾的頭髮是正宗的烏黑色。
而她手上無意中勾起的這根,卻是漂亮的巧克力色,髮梢的位置還經過燙染,微微的打著卷。
所以……這究竟是誰的頭髮?
頭髮擺在茶几上,許傾傾足足發了半天的呆,若不是夏嵐的電話打來,她想,她或許會一直呆坐下去。
夏嵐說,她替她約好了《紫蝴蝶》的導演和編劇,一個小時後,在對方的影視公司見。
演戲是許傾傾的生命,說到工作,饒是再大的事,也要先放到一邊。
許傾傾將那根頭髮收到一個首飾盒裡,打算出門了。
穿鞋的時候,李嫂上來打掃衛生,許傾傾猶豫了一下,問她:“李嫂,昨天家裡有客人來嗎?”
“沒有啊?少奶奶,你為什麼這樣問?”
“哦,沒什麼。”
許傾傾笑笑,她想,她肯定是神經過敏了,一根頭髮而已,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何況莫逸塵表現的那麼在乎她,一大早就給她買了愛吃的水果和話梅糖,他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搞曖昧?
從前裴天佑辜負了她,背叛的陰影一直在她心裡揮之不去,她這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莫逸塵不是裴天佑,他不會背叛她的,她相信。
“對了,太太,有個你的快遞。”眼看許傾傾要出門,李嫂將一個盒子拿給她。
盒子用精美的綵帶繫著,看上去像是份禮物。
又是莫逸塵送的?
上面的收件人姓名確實寫的是她,然而,寄件人地址卻是模糊一片。
許傾傾想了想,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