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征沒提防,一頭栽在地上,鼻子裡,嘴裡裡,鮮血溢了出來。
“臭小子!為個女人愛昏頭了?連你叔叔都打!”莫南征氣極敗壞的,起來就要還手,被他身後的人拉住。
莫逸星被他氣的,胸口起伏著又要上前,卻被許傾傾拉住:“逸星,別上當!他這是故意激怒咱們,等著看笑話呢。”
莫南天和謝蘭夫婦氣歸氣,也同意許傾傾的話。
這個莫南征,別的本事沒有,挑撥離間,壞事的本領倒是一流。
許傾傾開啟包,抽出一張紙巾,上前,覷著莫南征那副狼狽樣,冷笑,將紙巾遞給他。
“二叔,逸塵生死不明,莫家上下為此憂心似焚,光奶奶就病倒了兩次,您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編排我和逸星,有心了!”
許傾傾一字一句,無限悲痛的說,雖然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讓旁觀者聽了,都會為之一慟。
莫南征的幾個隨從都露出尷尬的意思,莫南征抹著嘴上的血,輕哼了一聲,也不再作聲。
紙巾輕飄飄落在地上,許傾傾轉身,挽上婆婆就走。
後面,莫逸星跟在莫南天的後面,望著前面許傾傾的背影,一臉諱莫如深。
直到出了商務大樓,謝蘭和莫南天終於稍微鬆了口氣。
謝蘭回頭,看一眼後面神色不明的逸星,臉上劃過一絲擔心。
許傾傾看穿她的心思,她將車門開啟,先扶婆婆和公公坐進去,然後,回頭,又看了一眼逸星。
“爸,媽,你們先走,我有事要和逸星商量。”
送走了兩位老人,許傾傾走向仍倚在車身上,悶悶不樂的莫逸星。
她揚起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明媚的微笑:“怎麼?被人懟了幾句,不開心了?”
莫逸星深吸口氣,仍是不說話。
許傾傾挑挑眉:“如果真當上莫氏的總裁,這樣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誰說我要當總裁了!”莫逸星有些孩子氣的反駁她,他覺的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臉色微紅,又補了一句,“總裁的位置永遠是我大哥的,我現在只是替他暫為接管。”
“不管是誰的,總之,決不能讓莫南征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得了逞!”許傾傾笑盈盈的,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
莫逸星抬頭,定定的望著許傾傾,看了她好一會兒,許傾傾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才聽他糾結的問:“我二叔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傾傾明白,他問的是莫南征說她和他差點訂婚的事。
自從莫逸星恢復神智,他忘卻的那部分記憶,家人為了避免尷尬和對他造成二次傷害,總是有意避之。
不想,避來避去,還是沒逃過有心人的惡意挑撥。
許傾傾低著頭,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
莫逸星尷尬的笑笑,從許傾傾的沉默中已經得到答案。
此處是背陰的位置,旁邊綠化帶裡還有未消融的雪,雖然已是初春,風吹在臉上,仍有些刺骨。
孤零零站在那裡的莫逸星整個人有點清冷和落寞。
他嘆口氣:“難怪,之前看到你,總覺的似曾相識。”
“抱歉,逸星……”許傾傾有些無措,她想試著向莫逸星道歉,卻被他制止。
“不用抱歉。嫂子,我懂。”他倚在車身上,衝她釋然一笑,“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人,如果想快樂,就該忘記一些該忘記的。”
他故作老成的分享著他的人生經驗,認真的模樣令許傾傾恍然將這張臉與他的哥哥莫逸塵重合。
“其實,我剛剛在想,嫂子,你選擇我大哥是正確的。因為……或許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把你送到他身邊。”
許傾傾本來還心情挺複雜的,聽他這樣說,突然鬆了口氣,四肢百骸湧過一陣暖流:“逸星,你能這樣想,真的太好了。其實家裡人也是因為愛你,才沒有告訴你這段過去……”
他突然調皮一笑,孩子氣的挑了挑眉,又問:“那我從前不會真的……很傻吧?”
許傾傾拼命的搖頭,篤定的說:“誰說的,我們家逸星最純真,最善良了!”
“純真?善良?”莫逸星黯然搖頭,“這兩個詞真不像形容一個成年男人的。”
“你覺的幼稚?可是逸星你知道嗎?如果一個男人,在他熟諳叢林法則和人生的殘酷性之後,仍可以保持著純淨善良的人格,那這個人肯定魅力非凡。”
許傾傾無比認真的鼓勵他,她的眼睛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