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妍臉色一變:“姓顧的,你別胡說!”
“許你在這裡信口開河,卻不許我胡說?何況,胡沒胡說,你心裡沒數嗎?”
“你……”
顧燁磊握緊了拳頭,一副極力隱忍的神色:“許秀妍,雖說我不打女人!但你也別挑戰我的底線!”
許秀妍退後兩步,睨著許傾傾,又看著一身戾氣的顧燁磊,那些挑恤的話,終究沒敢再說出口。
再看看另一邊,人越聚越多,她悻悻的,趕緊走了。
許傾傾站在那裡,仍是一臉慘白。
“沒事吧?要是不舒服,我替你跟張野說一聲。奶奶說讓我看著你,我可得完璧歸趙。”顧燁磊看著她的臉色,擔憂的說。
許傾傾搖了搖頭:“沒事。被人挑撥了幾句,突然亂了心智,還好,你來了。不然……”
不然,她真不敢想下去。
她差點中了許秀妍的計。
許秀妍這種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何況和她鬥了這麼多年了,早摸透了她的習性,知道她的痛點在哪裡,就專往哪裡扎。
所以,許秀妍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許傾傾這些天,一直在回味天橋上那個算命先生跟她說的話。
敵軍圍困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
她常常想,假如當初,她在葉魅兒家裡證實了葉魅兒和莫逸塵的關係後,她如果能更剋制,更冷靜一些,或許,事情不會壞到現在這一步。
正是因為她亂了,她動了,所以,才會給了對方可趁之機,落入秦衍之手。
後來,她甚至想,如果當初她聽莫逸塵的話,不離開那幢別墅就好了……
這種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不斷的折磨著許傾傾,像一條蛇,她越是痛苦難當的時候,這個念頭就越往她腦子裡鑽,令她徹夜難寐,輾轉難安。
如今,大半年過去了。莫逸塵依舊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之前受她的感染,對他還報有希望的家人也漸漸失去了念想,雖然表面上沒說,心裡已預設了莫逸塵的離去。
唯有她,還在自虐一樣的苦苦支撐。
說到底,她只是不想接受是她害死了莫逸塵的事實吧?
因為這個結果比莫逸塵死了,更令她無法承受。
顧燁磊見她失魂落魄的,仍然替她擔心,許傾傾卻衝他笑了笑:“好了,我該去趕下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