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陳澈警惕的問。
“幹什麼?當然是要司法部門介入,她這犯的可是經濟罪,是要坐牢的!”
“不行!絕對不行!”陳澈想到何曼之前的經歷,臉色一白,怒不可遏的衝上前,一把搶下安以昆手裡的手機。
“你幹什麼?把手機給我。我絕不能姑息鼎天世紀有這樣的人存在?既然她敢做背叛公司的事,我就有能力讓她把牢底坐穿!如果她問心無愧,自然不怕調查。陳總你這樣拼命維護她,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和這個叫何曼的同流合汙,都被董文宣收買了呢?“
“你他媽就是個混蛋!”陳澈忍無可忍,揮手一拳,朝安以昆臉上揮了過去。
安以昆毫無提防,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下巴上。
血腥氣很快瀰漫進口腔,隨著一陣撲天蓋地的疼痛,安以昆整個身體毫無預警的朝後倒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陳澈,你瘋了!”
“陳澈,快住手!”
米桑和張鴻恩兩個人都過來拉他,不讓他亂來。
然而,陳澈卻依舊義憤填膺的揮舞著拳頭,狠狠的瞪著地上的男人。
“我再說一遍,你們不準帶走何曼,誰也不準帶走她!”
“陳澈,你夠了!”
張鴻恩忍無可忍,厲聲斷喝了一聲。
安以昆也在其它員工的幫助下,抹了抹嘴角的血,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憤恨的指著陳澈,表情有些猙獰:“好,好啊,你敢為了那個女人打人?很好!”接著,他又怒氣衝衝的質問張總:“張鴻恩,這就是你的下屬?這麼囂張!這麼不知好歹!我問你,你是不想和我們鼎天世紀合作了是不是?”
張鴻恩已經被陳澈氣的額上青筋暴起,平時他也算是剋制有禮的人,今天這陳澈是發了什麼邪瘋,竟然連安家的二公子都打。
面對安以昆的質問,他連聲解釋:“安副總,抱歉,實在抱歉,陳澈今天衝動了點,過後我會教訓他的,一切按你的意思辦,報警!交給司法部門!你說的對,絕不能讓何曼這種人,壞了我們的大事!”
說著,張鴻恩給米桑使了個眼色,米桑會意,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米桑,不可以!”陳澈憤怒的呵斥,他心中只有一個意念,絕對不可以讓何曼被警察歹走。
她的經歷已經很坎坷了,警察局那種地方去一次就夠了,不可以再去第二次!
然而,場面似乎越來越難控制,所有的人幾乎都信了安以昆的話,都開始支援張總報警。
一片紛亂中,陳澈卻聽到何曼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我同意報警,也同意接受調查!”
聽到這個聲音後,會議室內,一下子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何曼。
“何曼……”陳澈痛苦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的妥協,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竟然答應接受調查。
她是坐過一次牢的人,應該對那種地方很恐懼,不要說何曼了,當陳澈看到她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時,他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所以,就算是拼了命,他也絕不允許有人把她往那種地方送。
何況,他相信,何曼是無辜的。
可是,何曼卻衝他雲淡風輕的微笑,並點了點頭。
“謝謝陳總,在這種情況下,還肯為我仗義執言。清者自清,我相信,這一次,法律一定會還我一個公正。”她清冷的眸又轉到安以昆身上,涼涼的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安以昆被何曼看的,一陣不自在。
“我願意接受調查,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先給我的親人打個電話,免得我被關押期間,讓他們擔心我。可以嗎?”何曼問他。
安以昆擰眉,不知她又打的什麼主意。
冷笑一聲:“你說你給你家人打電話,誰知道,電話那端是不是董文宣的人?”
“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可是我這邊工作出了問題,臨走之前,總要跟我的上司交代一聲,這總沒錯吧?”
“上司?你是指安盛那隻老狐狸?不必了,回去我會告訴他的!”安以昆倨傲的拒絕她的要求。
“我說的是安總,你的哥哥,安以桀!”
安以昆眉心又是一擰,他來這裡可是揹著他大哥的。讓他知道,他又揹著他,整安盛的人,說不定又要訓他。
“你給他打電話做什麼?如果是他,就更不必了!”